知道你在这儿。”身旁传来熟悉声音,他嘴角浮现抹笑痕,沉甸甸压在心上失落忽然就空。当初说会变得冷酷人,却是唯未变那个。
裴尚轩从衣袋里掏出手机,十个未接电话都来自同个号码。他笑笑,抬手揉她短发,“没事,请事假不划算。”
黎璃满不在乎地咧嘴笑,手肘朝他胸口顶去,“你今后人生从这里起步,怎放心得下你这个笨蛋?”
他握住她手,摊开掌心。那道伤疤很长,斜向切过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像是把生分成左岸右岸。黎璃从他眼神中读出惭愧,不自然地笑言:“万有天们失散,等到白发苍苍脸和身材都变形走样时候,凭这个伤疤你就能认出。”
他没说话,仰望徐家汇上空缓慢移动广告飞艇,有飞翔鸟掠过天空。深远目光投注于黎璃脸上,他笑容明亮干净。
“没告诉你,春天单独去过次那块湿地,真看到那年最喜欢只鸟,它飞回来。”他摸着她头发,呢喃道,“所以定能认出你,不管你变成什模样。”
她猛然鼻子发酸,原来他未曾忘却。
整整年,裴尚轩都在拼命赚钱。他白天送快递,晚上在KTV做服务生,每天只睡四个小时。黎璃向公司总务处负责人推荐裴尚轩所在快递公司,他来取次快递后,午饭时间她就听到前台接待小姐在热烈讨论“很帅快递员”,黎璃不动声色闷头吃饭。
他是个英俊男人,英俊到不容忽视。
黎璃把自己悲剧归咎于自不量力爱上个英俊男子,他们站在起画面没有美感,这个认知度让黎璃挫败,在九九四年之前是唯使她却步理由。后来发生事情取而代之成为主要矛盾,但骨子里她仍自卑。
外表仍然是现实世界评判人标准之,哪怕是把“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倒背如流。
她在很小时候便已解,自己这生都不可能成为美女,连被人夸奖句“漂亮”机会都不会有。
二〇〇年三月,黎璃收到汪晓峰结婚请柬。她看着请帖内侧贴着新人婚纱小照,新郎嘴边显眼黑痣都透着“幸福”二字。
毕业后他们各散西东,偶尔会吃顿饭叙叙旧。试用期刚过两个月,汪晓峰就得到去德国培训机会,走便是半年。他约她去酒吧庆祝新千年,另个理由就是践行,但黎璃因为裴尚轩缘故推脱。
他不以为意,回国时仍给她带瓶香水作为礼物,据说是在科隆市香水博物馆买。琉璃制作香水瓶五光十色,黎璃爱不释手。汪晓峰见她这喜欢,得意扬扬地笑。
“它和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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