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笠海笑着握了一把这小孩儿的手,还是有点儿冰凉,“吃完早饭叔带你去买两件儿毛衣。”
童迟凑近小脸笑,“谢谢叔。”
笠海出门买早餐,童迟就搬了把椅子,自己坐那儿烤火,烤得浑身烫呼呼的,脑好奇的往炉子里看,差点儿把脑袋上的软毛烧焦。
段闻停出门的时候浑身的冷气还没散干净,又骑着车往杨刚家里跑。
路上打了四五个喷嚏,鼻子也发酸,昨儿晚上睡觉,被童迟挤的半边身子都在外面。
杨刚家离得稍微有点儿远,隔了三四条街,段闻停骑到楼下的时候手指冻得僵硬,动弹不得,手背红了一大片。
他搓了两下直接塞进了兜里,大跨步上了单元楼。
杨刚妈妈开得门,他对段闻停太熟悉了,也喜欢这小子,进门的时候嘘寒问暖的好一阵儿。
原因之一就是,段闻停成绩好。
如果不认识段闻停,这小子其实怎么看都不像个学习好的,倒是像那种班级倒数喜欢挑事儿还脾气坏的学生,成天板着脸一副酷哥样儿,一拿出成绩,一个大写的个位数。
“小刚在厕所呢,你稍微等下,在这儿坐会儿啊。”阿姨去厨房端了杯热茶,“冻坏了吧。”
“没事。”段闻停接了水,放在手心里暖手用,没一会儿杯子就凉了。
“闻停来了你快点儿!”他妈走到厕所门口哐哐咂砸了两下门,“又在里面玩儿手机!”
“来了来了。”杨刚在里面冲厕所。
门一开,他拉着段闻停就进了卧室,啪塔门一关,还得扯着嗓子吼一句,我们在讨论学习。
他妈一听这话就开心。
杨刚屋里挺热的,至少比他卧室热一些。
段闻停外套脱了搭在椅子上,书本扔桌上,仰头直接倒在了杨刚床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刚才手冻得太厉害,这会儿又烫又疼。
他闭着眼不说话了。
“怎么了?昨儿晚上没睡好?”杨刚在埋头苦抄作业。
“还行。”段闻停说完噗嗤一声儿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你别是感冒了,这两天流感挺厉害的。”杨刚嘴里叨叨。
“昨儿睡觉冻着了。”段闻停把手边的毯子扯过来盖上,“我躺会儿。”
“你跑我这儿睡觉来了?”杨刚转身看他,摆摆手说,“行,睡吧,我刚好把作业抄了。”
屋子里就剩下纸笔的沙沙声,还有杨刚抄作业抄累了的叹气声。
段闻停没两分钟就睡了过去,梦里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梦到了,梦到了他那个支离破碎的家,还有杂乱的喊叫声,砸啤酒瓶的声音,他在拽那个男人手臂的时候,边上突然一阵哭声。
他一转头,看见童迟在边上冲着他哭,吵得脑袋都要炸了,那小孩儿哭着一直喊他哥。
这一觉没睡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