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
九点，路上开车得
个小时，不然还能块儿吃个早饭。”
严杨很少有不知道该怎
形容情绪
时候，这会儿就算次。
严海川明明忙得不行，跟客户约九点还大早拎着行李匆匆过来看他眼，但明知道严杨很久没跟他起吃过早饭还非要提这嘴。
他理性上能理解大人忙碌和辛苦，但情感上还是会觉得不怎舒服。
“那赶紧走吧，”严杨没多说什，甚至还朝严海川笑笑，“李叔叔接你？”
李叔叔是严海川和陈静茹在这边司机。
“是，”严海川说，“这会儿应该快到。”
严杨帮他拎包，趿拉着拖鞋把他送到楼下，李叔叔果然已经在大门外等着。
严海川接过包，在严杨胳膊上拍拍，“中午见。”
严杨回屋后，张阿姨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严杨坐桌边喝几口粥，没胃口，跟张阿姨说声，自己就上楼。
手机个劲儿震，严杨拿出来看，高晨又发现家火锅店，正闹着要起去吃。
高晨发位置过来：“才开业没多久，据说味道很不错。”
严杨点开看看，倒是离学校不算远。
高晨：“怎样？今儿中午？”
邢弈华：“
可以。”
严杨挑挑眉，扫兴地回复，“今儿不行，爸回来。”
高晨和邢弈华都知道他家长不常回来，遗憾地说，“那下回吧。”
严杨把火锅店地址转发给严海川，“中午火锅？”
严海川：“听儿子。”
严杨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拎着书包去隔壁书房，这次发卷子很难，他扯出几张，闷头写起来。
手机放在隔壁，书房没有表，严杨写题时又比较专注，张阿姨上来叫他时，他才意识到已经写上午。
“你爸爸打来。”张阿姨把自己手机递给他。
严杨接过来，边收拾卷子边喊，“爸？”
“儿子，是这样……”
几乎是严海川开口，严杨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脸色瞬间冷下来。
果不其然，严海川说，“情况有点复杂，会儿爸得直接去机场，中午你……”
严杨没给他说完机会，打断他，“知道。”
他脸色冷，但说话还是温和，没给严海川听出什不妥，严海川电话那头顿下，温声细语地问，“生爸爸气？”
严杨坐回到椅子里，又把收拾到半卷子摊开放在桌子上，“不生气。”
严海川不知道信没信，他应该已经在去机场路上，说话语速有些快，“中午去吃点好，爸买单。”
严杨垂着眼皮看着摊在桌上卷子，应声，“你忙吧。”
说完就挂电话，张阿姨接过手机，有些担心，“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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