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胥身上混杂着清淡男士香水味和香烟白酒味,显然已经是热闹过番,又来会所寻新乐子。骤然被撞下,魏明胥大为不悦,立时垮下脸。
他周围人何等会察言观色,把又将陈家男推搡回会所,嚷嚷道:“你什人啊!没见着咱们魏先生!”
陈家男早已吓傻,他在会所这久,从未得罪过任何客人,没想到开罪就来大,他手指绞在起,被手心汗浸得湿漉漉,陈家男听得见自己心跳声,配合着会所里音乐,重若擂鼓。
借着会所里灰暗暧昧灯光,看见陈家男穿着打扮,群人更为放肆,说:“你是服务生吧,想好怎赔偿咱们魏先生吗?”
魏先生仍旧被人簇拥着,微微皱着眉,看着陈家男瑟缩着、十分惊恐地抬起头,会所大厅蓝紫色灯光绕在他脸上,魏明胥直直地对上陈家男眼神。
他罕见且没来由地失落瞬,再恢复如常时,恰好值班经理过来,见是他,诚惶诚恐极,连话都说不利索,只差带着陈家男跪下磕头认错。
魏明胥忽觉疲惫,他挥挥手说算,瞧见陈家男明显松口气神情,又觉得心情奇异,说:“那个人,你,留下。”
魏明胥声音低沉,喝过酒以后有些沙哑,照理说应当十分迷人,但听在陈家男耳中,犹如催命厉鬼般。
陈家男被带进包房,他刚才以为自己死定,再也不会有进包房机会,没成想不到十分钟自己就进来。魏明胥端坐正中,亲手开三瓶酒,说:“你把这些都喝,方才事情就既往不咎。”
陈家男到底没能做成包房侍应生。
他自诩酒量不差,何况三瓶洋酒看着颜色澄澈,并没有半分不妥,也不像寻常“失身酒”包装,陈家男犹疑片刻,上前口闷。
喝掉第瓶,他觉得有些头昏脑涨,喝掉第二瓶,眼前就已经发晕,喝掉第三瓶,魏明胥眼疾手快地将他捞进自己怀里。周围人识趣地散开,陈家男听见魏明胥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开:“你醉,去楼上休息下吧。”
陈家男不知自己如何想,至少在听到这句话那刻,他并没有完全醉掉,但他心中滚过惊恐、茫然、惧怕之后,虚荣和憧憬占据上风,让他当真醉不起似躺在魏明胥怀中。
魏明胥拉开包房另扇门,曲径通幽,他们甚至不用出门,就能直接通往楼上客房,陈家男脚步踉跄地穿过雕梁画栋贴金饰银漫长走廊,亮到刺眼水晶吊灯悬在他头顶,陈家男眯起眼睛抬头看眼,人生,从没有如此光亮时刻,他想。
魏明胥在床上并不是个体贴和善人。进房间他就改方才搀扶着陈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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