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浔哥哥过敏原。”
“……手腕这样固定好,你就不能乱动。”
“……这漂亮落地窗,小浔哥哥为什不睁开眼睛看看?”
“……既然说着不行,那为什铃铛晃动声音变快?”
“……哥哥,你情动时反应真美极,真想让你哭更漂亮点。来,慢慢转过来,帮你把眼泪舔干净好不好?”
“……终于彻底、彻底拥有你。”-
薄浔躺在落地窗边地毯上,身躯完全舒展着。
地暖开很足,身上不仅不觉得冷,反倒被汗水腻难受。
目光重新聚焦时,俞烬已经回到轮椅上,重新坐好。
手不耐烦在打火机上拨开又合上,似乎很想抽烟,又不断克制着烟瘾。
原本就不曾褪下衣服,也是很快整理整齐,皱皱巴巴白衬衫特意扣上最后颗扣子,外面又披件针织衫。
目光慵慵懒懒,像只吃饱喝足大猫,半眯着眼睛垂头看向他。
“能站起来吗?去洗个澡。”半晌,俞烬才懒散哑声道。
薄浔没动,“不洗。让躺会儿。”
能站起来倒是能站起来,他常年体训,不至于点体力储备都没。长时间疼痛达到定阈值,几乎就剩下麻木,只要躺着不动,并不会发生龇牙咧嘴惨况。
而且看着俞烬这张漂亮脸蛋。
似乎也不是那疼不可耐。
感觉到俞烬朝他伸出手,薄浔赶忙道,“别拽,让躺在这儿。”
鼻音很重,像是哼唧样,完全没有说服力。
俞烬无奈笑声。
薄浔还是没说话。
不远处落地钟已经过两点。
闭上眼睛,就是方才幕幕不堪……
有个细节点他直记得。
从始至终,俞烬几乎都是衣冠工整,除皮带扣暂时散开过。
“那也不能在地上躺着,快点起来,去被子里躺着好不好?”俞烬见他不动,又小声催促道,“这躺着很容易生病。”
“会生病?”薄浔像是听到什挑衅权威话,“当年去东北训练,零下几十度都没生过病。”
俞烬耐心解释道,“不是说你会着凉。是说伤口容易感染。”
伤口感染……
薄浔反应好几秒,才瞬间意识到俞烬在说什。
……
如果有地缝,他定当场化身土拨鼠,毫不犹豫钻下去。
最终,薄浔还是不情不愿从地毯上爬起来。
走路时候,他才意识到出大问题。
并不只是汗水粘腻。
薄浔:……
他不回头,也能感知到俞烬目光。
定是兴味盎然托腮,疯狂勾起唇角,火舌般目光恨不得将他穿透。
踉踉跄跄跑到浴室时,浴缸里热水已经换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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