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着酒精棉签碰到伤口时,薄浔疼抽,胸膛随着急促呼吸剧烈起伏着。
因为隐忍,五官微微拧起,无论脑袋怎往肩膀里埋,像熟透车厘子样耳垂还是会露在外面,在黑色碎发下若隐若现。
“别动。”
“自己处理……”说话间,薄浔呼吸声还是很重。
“刚才让你自己处理,你是不是拒绝?”
他老实回答,“是。”
瞥见俞烬微微弯腰,认真清理着他脚后伤口。
微热呼吸全落在脚趾尖上。
每次酒精刺激伤口时,脚趾就会下意识缩。
“嘶——”棉签按压在伤口上时候,他叼住t恤布料。
“很疼?”俞烬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他。
——明明只是擦拭伤口,他动作轻柔,按理说不可能有太大痛苦,可薄浔却是副被欺负惨样子。
红晕直直蔓延到脖颈,埋头同时,用手臂掩饰着眼神,只能看见饱满胸肌快速起伏。无意识发出像犬类动物样哼声。
薄浔摇头否认,回避着俞烬目光。
皮肤上红晕却未褪去半分。
剧烈疼痛让大脑片空白。
“刚才来时候,正好看见你在舔舐手臂上伤口。你以往习惯用这种方式处理伤口吗?”
“……偶尔。”薄浔只剩下气音。
水雾弥漫余光中,对方弯腰,欺身压更近。
侧面看去,轮廓完美薄唇几乎和他脚重叠。
倏然,后脚伤处传来濡湿柔软触感,像丝绒样。
划过伤口液体并不稀薄,来回在伤处打着转。
薄浔像是意识到什,顿时顾不得强行挣扎会不会伤到对方,使出十二分力气直接收回腿。
动作过大,不小心把轮椅带颤。
眼中水雾散去,目光重新聚焦,薄浔看见向冷静俞烬脸上难得闪过慌张,慌促伸手扶住墙壁,手上还握着瓶液体创口贴,刷子却是掉在地上,沾满灰尘。
薄浔也愣住。
刚才濡湿触感,应该是液体创口贴刷子。
并非他那肮脏之心所想。
低头,脚后伤口已经结出层透明薄膜。
俞烬心有余悸稳住平衡,不可思议瞪着薄浔,“为什,要踢轮椅?”说道“轮椅”两个字时候,低哑声音有几分打颤。
“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薄浔没说完。
对方看起来下秒就要落泪样,不知是生气还是愤怒,肩膀隐隐颤抖着,眼神空洞垂着头。
“不小心?”俞烬字顿重复着这三个字。
“就是,不小心。”对方气场太过强大,薄浔像做错事小动物,小心讨好着,“可不可以别生气?”
他从未见过俞烬这副表情。
印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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