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予安毫无防备地睡在内帐,晏河清略有诧异地挑眉:“你倒是很放心。”
萧予安累得已经进入浅眠状态,也不管晏河清听不听得懂,瞎叨叨:“晏哥你虽然是霸道总裁,但知道你不是用下半身思考霸道总裁。”
晏河清不再打扰他,吹灭放在矮桌上烛火,借着帐外透逬来月光继续看兵书。
萧予安虽然已经困得话都说不利索,但感到光线暗之后,还是念叨起来:“你把灯点上,睡
得着,你你别把眼睛看坏点,点上。”
晏河清不点灯,他就直念叨,等到帐中有烛火光亮后才停下。
第二日清晨,萧予安醒来后发现自己闭眼前是个人在睡,睁眼后还是他个人在睡。
军帐里空荡荡,晏河清不见踪影。
萧予安戴上面具奇怪地走出军帐,发现整个军营显得空荡荡,他揪住个驻扎守兵问:“你们皇上呢?”
“萧,萧大夫?们皇上今早率兵御驾亲征。”守兵说。
“这急?!可他身上还有伤啊!!!”萧予安喊。
“啊?打仗有伤不是常有事吗?”侍卫被萧予安吼懵。
“”萧予安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掩唇咳嗽,低头摆摆手,没再说什,起身走进伤病残将休息军
帐。
接下来数十日,军帐里不断地送进来伤兵,大多都是血人模样,幸运只是受点刀伤箭伤,不幸就缺胳膊少腿,再不幸点就直接没性命。
萧予安从可以淡定地闻血腥味到闻就恶心再到已经闻得麻木,次军帐中送进来名脸被削得能看见下颚骨将士,萧予安拼老命还是没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将士痛死去活来后没气。
那名将士尸首被人用白布包裹住运出帐外后,萧予安忍不住掐着喉咙在帐外吐会酸水,给他搭手帮忙小将士顺着着他背问:“萧大夫你没事吧?”
萧予安摆摆手,拿清水涑口擦手后,拍拍那名小将士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下辈子要是当总裁,做慈善时候记得多支持医疗体系。”
小将士懵逼:“啊?啥?啥子?啊?”
萧予安还没缓过劲来,帐外有人边背进来边嚎啕地喊:“大夫!!救救他!你快救救他!!大夫!”
“这这边。”萧予安吐得声音有点虚,干脆闭嘴,指挥着背人将士把人放下,拿着纱布和药上前要给人
止血却愣:“陈副将?!”
陈歌右肩被利箭贯穿,腹部也中箭,因为失血昏迷过去,萧予安不敢怠慢,上手开始取箭头,谁知东吴国箭头带钩,不割开血肉根本取不出,萧予安只得咬牙用上刀。
大约是因为实在太疼,陈歌半中途竟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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