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凤荣早上这顿吃得心满意足,情绪很不错。他找来急救箱,示意周延聆在床上躺下,熟练地用双氧水消毒清理伤口,周延聆皱着眉头忍痛样子落在眼里让他很痛快,缠纱布时候包个严严实实,末打个漂亮利落结,指头宽伤口给他包得像大动脉出血。
周延聆懒洋洋靠着床头,只管眯起眼睛微笑,像是在由小孩子闹脾气。他毕竟比伍凤荣年长三岁,威势绝不逊人,伍凤荣暗暗警惕,周延聆如果真发起威来,自己不定能受得住。这个男人藏得很深,他要纵容着伍凤荣,那可能是他想纵容,哪天他不想纵容,不知道还由不由得伍凤荣撒泼。
窗子起薄雾,外头下起小雪来,伍凤荣视线被片空旷麦田吸引。越往北气温会越低,田里种不出什活物,黑黝黝土地盖上雪,白发亮,在太阳光下看晃眼睛。几棵老树站在田埂头,梢顶光秃枯瘦,举窝乌鸦。突然,只大鸟振翅长啼,呼啦啦带着鸦群东飞,像块沉沉黑云朝着日头压迫而去。
“没有杀人。”周延聆说,他像个农民聊起老天爷。
伍凤荣默默掂量这话。他看得清清楚楚,伤是新伤,刀口左宽右窄,是被人捅,可能不到两个小时。按照乘务员描述推断,周延聆上车时已经身血衣,但是浑身浴血肯定过不安检,所以很有可能是安检之后他才受伤。有人在车站或者列车上袭击他,无论如何不是在桐州杀人案现场和受害人打斗留下。但仅此只能判断新伤和杀人案没有关系,不足以证明周延聆没有杀人。
伍凤荣决定先等人把话说完。他抬抬下巴,示意周延聆把这个连环屁次放干净。
周延聆诚恳地说:“当时确实在现场,但人不是杀。这是个误会。”他顿顿,“那天晚上和老同事在网吧附近夜宵,喝多有点断片,就记得去厕所吐,中间那段是懵,再之后就听到警车鸣笛。对警察多少有点敏感,平时这方面特别留神,当时发现自己在巷子里,旁边躺着个小男孩,就觉得不对劲儿,探他口鼻没呼吸。”
他永远记得瞬间感觉,比在火车厕所里吹风冷多。
“然后你就跑?”
“脑子懵。第二天看到新闻才明白怎回事,那时候事情已经闹大,满城风雨,单位那边先请两天假,给老同事打电话旁敲侧击他也没说出来什,后来干脆不接电话。是不是这家伙给挖坑很难说。挺惭愧,干这行十几年专门和挖坑打交道,都知道百分之九十都是熟人下手,结果自己也没逃过这天。”
伍凤荣问:“你到底是干什?”
周延聆掏出名片递给他。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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