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间熄灯房间,古香古色家具摆件在月光下影绰不清,在床上有个抱着膝盖团坐人影。
场景有些诡异,却像是寻到宝物淘金者,心催促着向人影靠近。
因为急切地想看清眼前,屋中灯光应心意般骤然亮起,将脸埋在臂弯里少年兀自陷在自己情绪中,正是抽条年纪,骨相清瘦,低垂颈骨突显出易折脆弱感,横在肩上血迹透过纱布将白色校服染出道鲜艳刺目红。
心中动,轻声唤道:“辰辰。”
季行辰从臂弯里抬起脸,十五六岁少年眼角红红,面色苍白,哭到汗湿头发凌乱地黏在额前,尚未没褪去稚气脸颊上还挂着颗豆大泪珠,但这不耽误他凶。
季行辰疑惑又戒备地询问凭空出现男人:“你是怎进来。”
“闭门思过”期间,他该按照家人要求自检讨,而不是味难过,为不被再次说教,他是反锁屋门。但季行辰并没对这个登门入室陌生人产生忌惮心理,或许是出于某种直觉,或许是因为男人眼眶也是红。
可是很奇怪,季行辰描述不出这个男人样貌,看得清,记不清,留下只有感觉——西装领带板正得体,有种内敛英俊与魅力,看他眼神包容又温柔。
季行辰眉头颦起,上下打量个不停,非要将对方装进眼里似,与自己自顾自较起劲来。
“可能因为太想见到最初你,就出现。”
以最好样子来见你。
季行辰仰起下巴,牵动到背后痛处,疼得顿,声音里拖着点哭腔:“这是什鬼回答。”
细看之下,他胳膊和腿上也有被殴打出陈旧淤痕。
心疼得想杀人。
将季行辰眼底泪痕抹掉:“乖乖,不难过——告诉,是谁打伤你。”
别说是十年前事,就算过去百年也要将动手人挖坟扬灰。
季行辰下意识地躲闪,未料想对方缠他缠出水平来,捧着他脸,轻柔地给他擦眼泪,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离得近,能闻到男人系得丝不苟袖口上有股非常好闻雪松味道。季行辰红耳朵,别扭地说:“有几个混子骚扰女生,就跟他们打起来。”
“吃亏吗?”
“他们人多开始没打过,后来雇群人把他们给堵,那几个傻逼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十六岁季行辰有着这个年纪狂放,不过平时也不会在人前这般口无遮拦。
刻在DNA里家教动,季行辰为自己失言碎碎念:“打架不对,骂人也不对。”
对方纵容地轻笑:“怎就不对,他们该打,们辰辰没错。”
是那种不讲道理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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