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再怎道歉弥补也不能得到季行辰全部原谅,遑论得到他全部爱。
他只想听二十五岁对他做出解释。
成长之旅最后站是愿意以消失为觉悟,换二十五回来。
跟季行辰发送微信:[去医院。]
还预约心理医生,找张顺理询问大仙联系方式,势必要将二十五岁拎到季行辰面前,将拖欠于季行辰喜欢都倒出来。
“方主任,这是您儿子啊,长得真是表人才。”
方晴兰笑意端庄,微微点头。
问话那位医生是个爱拉家常,又道:“您来这层科室是?”
“儿子脑子不太好,带他来看看脑子。”
服务台众小护士不禁对“徒有虚表”面露同情。
带娃中方晴兰与那名医生从家常聊到医院公事,又聊到前几日那例转院过来罕见病例。
这仿佛是当妈通用技能。
遥想当年,还没有她腿高,还很被动,很天真,跟着方晴兰逛街,她能扯着后脖领不让乱走,然后和巧遇友人就着下午茶,呵呵笑笑地聊上个把小时。
拿着挂号单先走步。
自小爹妈忙于工作,算是被半放养着长大,就没跟娇气沾边过,但就是想跟季行辰矫情下。
特意赘余地强调人称:[辰哥,现在要自己个人去看病。]
消息石沉大海,觉应该先去拍个胸透,感觉自己很心碎。
为问诊神经外科医生很慈祥,很耐心。
也很配合,每个问题都回复。
不知道,不记得,不清楚。
面前和善老专家抖下山羊胡,逐渐不慈祥。
没讳疾忌医,说出自己从维修单那总结出车祸经历。
们医患关系又融洽稳定起来。
临床经验丰富专科大夫,唰唰地用电脑开串必要检查项目。
二十五岁竟然真有病。
脑CT检查结果出来后,就从留院观察转为正式住院。
方晴兰不用研究别人病例,她儿子就是病情最罕见那个。
方晴兰用有记忆以来最温柔手法在头上摸摸,拿着片子多方会诊去。
全项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从亲妈临终关怀中,基本可以断定摊事。
虽然突然,但也不算意外,毕竟脑神经动不动就跟敲警钟似阵痛也不是天两天。
[生病。]
[季行辰,二十五岁身体生病!]
[辰哥。]
[辰辰。]
[哥哥。]
[理理。]
[问魔镜,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病人。魔镜说,是你啊,没人比你更可怜。]
拍张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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