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日渐回笼六年记忆不再那抵触,但季行辰此刻取舍令有种,存在被否定,被抛弃感觉。
被季行辰所留恋并不是现在。
情绪下子又变得很糟:“不去。”
季行辰:“你昨晚才说过要为当前人生负责。”
事态每步发展都不在预料之中,说过话与想法不停地颠倒与推翻。
“负责又不定要成为他,觉得他很差劲,不想变成他不行吗?”
季行辰静静,语道破:“你直不肯配合治疗,难道不是因为你还放不下你初恋?”
二十五岁早已走出和沈瑜分开阴影,但十九岁还在阴影里,仍对当年未知充满愧对与不甘,在十九岁弄清切前,无法轻易割舍掉这份关联着昔日牵绊。因此没有反驳。
季行辰因为沉默彻底冷下脸色,但在怒意累计到临界点时,反而没再跟争执动手。
他甚至将这份过错迁怒到二十五岁身上,因为看到他做出摘戒指举动。
可能是因为戒环被他掰得有点变形,也可能是手抖得厉害,没能第时间将戒指取下。
他扯得不是戒指,而是心脏。
心乱不已,索性想答应他。但明天没法跟季行辰同外出,因为约好会和沈瑜见面。
直觉昨夜噩梦与沈瑜有关。
“——明天会跟沈瑜问清切。”但不是出于爱情,这颗二十五岁心脏里没有沈瑜容身之地,有仅是十九岁时倔强与执拗。
季行辰在静默着沉思时,头也不回地走。
于是这句没来得及说出话,与那些退格删掉文字起,变成未出口解释。
好像已经有点转变成二十五岁。
……
尽管每天都和沈瑜有联系——单方面联系,再次见到沈瑜,他给感觉依然陌生到难以适应。
饭局推延两个小时,耐心地等待两个小时。
沈瑜慢吞吞地赶到,或许是过去曾找过太多借口搪塞,这会儿只道句“抱歉来迟”,潜台词是不愿见面。
对他笑笑,沈瑜只顾低头。
他从前便只敢偷偷看。
沈瑜经济条件应该宽裕些,却还是恋旧样,翻来覆去地穿同件衣裳,今天他仍穿着那件重逢时浅色毛衫,袖口很窄地向上挽道,露出线细瘦易折手腕,将菜单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所熟知那个对温柔纵容男孩,总算说句熟悉话:“你来点菜吧,都可以。”
从上次重逢得知,这句话其实是个雷区。
十九岁热衷沟通但交往对象自闭,二十五岁交往对象是个直球却换自闭。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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