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愣到连呼吸都忘了,脸色发白,半晌才顿声质问:“李屿争,你在开什么玩笑?”
穿越这种事大概率会让别人觉得我应该去看精神科,于是我以脑子没那么有病的方式说:“我一觉醒来忘记了很多事,包括你。”
从前我就是一个不喜欢开恶劣玩笑的人,不至于越活越回去。
小美人显然也是了解我的,红着眼眶,眼睫颤抖着极力压抑着外溢的情绪,用比刚刚更气弱的声音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用上了为数不多的耐心:“分手。”
小美人冷着脸看了我半天,忽然将戴在指间的铂金戒指脱下,扔在了我的脸上。
我一直是个气性很大的人,正常来说,我应该会掐着对方的下颌,把摔在我脸上的戒指让他咽下去。
不过可能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十九岁的我,心态也跟着沉稳的多,抑或没什么立场发火,毕竟对方如果真的与我在一起两年,此刻一定与我一样懵逼。
便是在这时,我发现我的手指上还戴着一枚同款的戒指。
所以消失的六年内究竟发生了多少错误的事情?
不过这不重要,是错误就可以更正,只要我想改,它就改得过来。
于是我很有风度地纵容了对方,当着他的面将束缚在我手上的那枚戒环取了下来,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是以扔垃圾的手法,很没公德心地顺着窗口扔了出去。
窗外植被茂密的庭院立即将这枚戒指掩埋得一丝闪光都看不到。
小美人难以置信地望着窗口,在戒指划着弧线飞出去时,眼泪也跟着眨落了下来。
我向来对动辄哭哭啼啼的人没什么好感,不过我的心上人沈瑜是个绝对的例外,他一哭我就心慌,只有沈瑜是例外。
小美人从气场上看得出,平时应该是个挺冷硬的人,这会儿眼泪却跟廉价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地向下掉,颇有几分我见犹怜。可惜在我看来,他与我不过是个生疏至极的无关人士,得不到我半分的同情。
倒是得到了我的厌烦。
我现在一脑门的烦心事,解决掉这个麻烦之后还要去验证六年内发生的其它事。
以我的狗脾气之所以没跟面前的人说“滚”是因为我不清楚这是谁的房子。
我跟眼前没这么个人似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向身上穿。
这套又商务又难穿的行头还真是我的衣服。
在我满身低气压的跟扣子较劲时,对方神色懵然地看着滚落在地板上的他的那枚戒指,好像才认清现下的一切并不是梦境,而是应该面对的现实。
“为什么?”他哽咽的声音里透露出没有隐藏好的绝望,迟来地回复那句我问过的喜欢,“你昨晚还说爱我。”
我实话实说:“忘记了。”
能被轻易忘记的能是什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