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萝卜切成很大块状,她没有办法把嘴张得太大,咬不动。
萧寒帮她咬碎,再口口喂给她。
看着萧寒头顶汗,何冉忍不住伸手帮他擦擦。
食物在舌尖传递,最后在她嘴里慢慢化开,何冉吃不出来那味道究竟是咸,酸,还是苦。
燕子衔食,惺惺相惜。
这份感情远比她想象中更深,更重。
*
周末,泉泉也来医院探望何冉。
他晚上留下来住,萧寒把自己陪护床位让给他。
下午何冉体温又开始回升,到晚上才有好转迹象。
半夜,她醒来过次。
虽然烧退下去,但人还有些稀里糊涂。
看见泉泉睡在旁边床上,她恍惚好阵子才反应过来。
目光在病房里转圈,没有找到萧寒影子。
何冉缓慢坐起身,不知把什东西碰掉在地上,泉泉被吵醒。
他看到何冉,眼睛亮亮,下床朝她走过来。
这个小大人很懂事地帮她掖好被子,语重心长道:“阿姨,你要多休息。”
何冉不由笑,伸手掐掐他脸。
泉泉问:“你要喝水吗?”
“不喝。”何冉摆摆手,捂着腮帮子,“嘴痛。”
泉泉皱起两撇眉毛,关心道:“很痛吗?”
何冉点头,做出个委屈表情,“痛死。”
小家伙把她话当真,顿时紧张起来,着急地原地打转,“那怎办,你会死吗?”
何冉忍俊不禁,耸耸肩说:“所有人都会死。”
泉泉沉默会儿,很费解地问:“那死之后呢?”
何冉被这个问题噎住。
她不得不借用大人们常说话:“死之后们会睡很久很久,然后去天堂。”
听何冉解释后,泉泉终于笑开怀,童言无忌:“那你就去天堂吧,睡着就感觉不到痛。”
何冉摸着他头,笑而不语。
“你叔呢?”过会儿,何冉问。
泉泉说:“在外面,去叫他。”
何冉点头,“好。”
泉泉站在病房门口,探出头。
长长走廊望不到尽头,光线微弱,安静得没有丝声响,只有紧急出口指示牌发出幽幽绿光。
他深吸口气,壮着胆子走出去。
直往前走,最后在走廊尽头发现萧寒。
这几天,萧寒几乎彻夜不眠,要在床边坐着,要在走廊外坐着。
医院禁烟,他实在忍不住就只能到这个旮旯角落地方抽几口。
萧寒正对着清冷月色,夜里寒气侵体,他只穿件单薄长袖竟也受得住。
今夜风特别大,胡乱肆意地刮,吹得他双指间烟头明明灭灭。
不知是不是错觉,泉泉隐约看到他眼角渗出些许泪光。
再眨眼看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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