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
“好。”
下个递进来是她内裤。
“好。”
接着依次是上衣和裙子。
最后递进来是她眼镜。
片刻,何冉穿戴完毕,掀开帘子走出来。
她身上隐隐散发出股热气,头发上仍沾满着湿润水珠。
外面温度稍微低点,她镜片因此蒙上层白白水汽。
萧寒仍旧保持着背对浴室这边姿势,不闻不问。
何冉站在他身后,抬起手,动作轻而缓慢。
在指尖快要点水般地触碰到他结实肩胛骨处时,又停下来。
手臂缓缓放下,她说:“洗好,你洗吧。”
萧寒闻声转过身,看她眼,点点头。
他走到床头,弯下腰从柜子里随意抽出几件衣服来。
何冉视线追随着他,问:“需要给你递衣服吗?”
萧寒将衣服随手丢在床上,说:“不用,你去楼下吹头发吧,洗完澡直接出来穿就行。”
何冉语调上扬:“你不怕别人看光?”
萧寒说:“这里除你没有别人。”
何冉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来,正好压住他衣服,语调略显轻浮:“那如果想看呢?”
她抬起头看着他,对视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多久,那两个没什分量字又从他口中冒出来。
“小孩。”
何冉不确定那两个字是不是叫她,不过显然这个屋子里除她之外就没有别人。
她顿几秒,问:“为什叫小孩?”
萧寒说:“你本来就是小孩。”
何冉不甘心地问:“哪里小?”
“都小。”
她咬着唇,片刻后才松开,又说:“你没仔细看过怎知道小不小?”
说那句话时候她手就放在自己衣摆上,要不要撩起来只是念之间事。
她暗示很明显,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可萧寒直沉默着没有表态。
事后回想起那个时刻,何冉后悔没有站在个光线明亮点地方说话。
夕阳余晖不足以照亮这间阴暗小屋子,萧寒脸隐藏在片斑驳阴影后面,以至于她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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