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刀剑棍鞭尽皆手到拈来,连谢天璧都不知她最擅何种兵刃。此刻见她露这手软索,苏小缺心中动,却笑得全无心机,明朗而清新:“你软索用得真好,难怪那年天公子伤在你手下。”
朱双歌闻言怔,却眸光轻转,掩唇而笑,恰到好处把那阵迟疑掩饰过去,道:“是?”
苏小缺见她这含糊反问,已是心中透亮,自然改话题:“江上风大,浪头也急,朱阿姨为什在这里等?”
船头气死风灯晕黄灯光下,朱双歌脸若荷瓣,仿佛妙龄,声音亦是轻柔如丝:“天璧说啦,小缺既要赤尊峰退出金江,赤尊峰船只从此再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称教主而唤天璧,不尊少主而叫小缺,把两派相争事,轻风拂柳,倒说成两人相让块儿烤白薯也似,更给谢天璧平添几分深情宠溺意思。
苏小缺听,并无异色,只轻声笑道:“如此更好,兵者凶器,用刀用剑总是不祥,谢教主既能相让,七星湖甚是感激,却之不恭只能接受好意。”
朱双歌不想两年不见,苏小缺竟似换个人,行事老辣更是沉得住气,时倒有些惊讶,半晌方叹道:“也罢,你孽只能你自己结,天璧债也只能他自己偿还,是多操心。”
苏小缺听她这句话甚是贴心真意,不觉敛笑容,低声道:“朱阿姨,多谢你操心。”
崇光听他们所谈之事,自己似乎听得懂,却又似乎个字都不真正明白,心中隐隐觉得这女子所言,似乎对苏小缺影响甚大,不由得起警惕之意,慢慢走近前,与苏小缺并肩而立。
朱双歌见这少年样貌雨润烟酥,眼神却森冷,而看向苏小缺时,更潜藏着深切痴心迷恋,当下低头叹,江风迎面江水急急,道:“小缺,你好生保重,若是……遇到故人,看在他悔改份上……唉,手下留情罢。”
她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更是语焉不详,苏小缺却似全然领悟,静默片刻,方淡淡揭过不提,道:“朱阿姨,咱们就此别过。”
看着朱双歌所乘小舟分水而行,苏小缺从袖中取出伽罗刀,眼尾稍稍飞起,露出个冰冷痛楚笑意:“魏天……哼哼,次又次,苏小缺当真这般好骗?”
当日魏天赠刀时曾说,秋鱼刀是从火凤堂主手中夺来,方才苏小缺稍试探,点明软索,朱双歌却不予否认,更对那日所用兵刃颇为犹疑,其中种种,苏小缺心中已然雪亮,魏天确是撒谎自不必说,而这魏天是否当真就是魏天,却也如水晶盘里映清水,通透明晓之极。
崇光见他低着头,身形格外单薄孤寂,心中说不出难过,正待开言,苏小缺已行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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