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倒出碗药,伺候何君梦喝下。
不远处沧浪剑派男弟子见,大是艳羡,就有人悄悄赞道:“何夫人当真是又美丽又贤惠。”
又个男弟子不平道:“何二公子看着也活不过几天,白糟蹋个大美人儿,唉,真是老天不长眼。”
他不平声音未免太大些,病得只剩口气何二公子转过头,眸光到处,男弟子心头突跳,浑身寒寒,定睛看时,那病鬼眼神却又像烈火焚尽余灰,死气沉沉,哪里还有半分骇人之处?话虽如此,却也不敢再行挑衅,只与师兄弟们大模大样评点司马少冲剑法。
简青青见何君梦平静下来,忙问道:“司马少冲怎?”
何君梦低声道:“司马少冲眼神中带有不忿之意,他与唐野不同,你这位哥哥只怕当真是至诚君子,深具仁厚之心。他却是囿于名家弟子身份,不得已做出来恬淡谦冲。”
叹道:“名门正派只顾着讲求尊师重侠义为怀,却忘行走江湖必须有股勇气和霸气。”
简青青随口道:“江湖中人,刀剑上打滚,能不咽气就不错啦。”
何君梦不理会他,声音似裁冰剪雪,轻而冷:“没有勇气,难担大任,纵使武功盖世,也只能做个不问世事高人隐士而已,没有霸气,纵是成名,也非凌世之名,纵有成就,亦非男儿大丈夫开拓霸业之成就。”
凝视司马少冲,嘴角露出丝笑意:“司马少冲有勇气,霸气也稍具,亦兼有气势,却要被这些前辈高人压着,实在是明珠暗投糟蹋人才。”
简青青听他这般淡淡道来,指点群豪,心中凛,闪过丝犹豫不安,压低声音道:“天璧,梭河水盟事,你残杀那许多人……是真吗?”
何君梦沉默片刻,道:“自然是真。”
看看天色:“比试完,李沧羽还在山下等着,咱们该准备准备,明天早就动身下山。”
回到客栈,苏小缺默不吭声。
第二天清早,用天香胶在谢天璧右手无名指、中指侧都做薄薄层茧子,将他左手虎口处握刀薄茧掩好,又把自己双手刀茧覆住,再仔细照镜子,直到确认没有半分不对,方扶着谢天璧上马车,甩开鞭子,往山下而去。
沈墨钩坐在草棚最远处,微卸肩背,显得极是平庸,静静喝着清水,间或用些粗劣食物,目中偶有光芒闪过。李沧羽把守在草棚外,额上束着白布,身白麻衣,美目通红,下山各派众人看都不由得替他难过,便是李沧羽偶尔拦着两个询问,各人也敬重怜悯他,都不以为忤,反是极为配合。
辆青油壁马车疾驰而来,车帷是绣花靛蓝锦缎,挡得车厢密不透风,驾车却是名美貌女子,侧身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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