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把抱起来,这猫估计也是憋得慌,以前压根不喜欢他,现在遇到个人进门就贴上来求抱抱。
他看着李隅那张不怎精神脸,头发也被压得卷翘起来,于是试探着问,“你该不会是……偷偷染上毒、瘾?”
李隅反手就从后背抽出个压着抱枕砸过来,“你有病吧?”
周白鸮歪头,抱枕堪堪擦着后脖颈过滚去,他捂着脸,“哎呀,你自己又不说清楚,怎知道你心里是怎想?是个人都觉得你这会儿该开Party好好庆祝把,你倒好,却躲在这阴森森屋子,实在瘆得慌。”
李隅抬手指下门口,“你瘆得慌,是求你过来?门就在那儿,不爽就滚。”
他这幅不耐烦模样也把周白鸮给弄恼火,“好,好啊,你特当谁想来这里找你讨骂啊?你人缘好,担心你人多去,就只是个被派遣倒霉蛋代表。要问为什?因为鄙人脸皮要比城墙还厚,这多年也不怕你继续骂,换别人早出手揍死你。”
这话周白鸮说得很有点心虚,李隅是打不过,但是现在正在气头上呢,至少在气势上他绝不能输。说完之后他就要从李隅家门滚出去,但是想想,还是对着沉默不语李隅道,“现在确认你没死就走,但告诉你,就你这种态度,今后你身边以后留不下个人。”
这话说是真,他感觉李隅实在丧气,说话也比往日更加刻薄,种焦虑像是跗骨之蛆般黏附在他躯体上。可他不得不承认,李隅很适合那样颓然地坐在阴影里,好像生来就是这样。
那个跟他打过球,带着相机到处跑,捣鼓完手工强行给朋友塞礼物家伙是谁来着?
甚至已经有点记不清。
时常觉得当年去A国李隅是被谁掉包吧?怎会走到今天这步呢?
他都快忘手臂上还挂着只十几斤猫,周白鸮低头看,他都要走出李隅家门,可撒泼依旧死死地用爪子勾着他胸口衣服,他把猫举起来给李隅看,“你看看,你已经众叛亲离,你猫都想不要你。”
李隅继续仰面躺着,“你把它带走吧。”
周白鸮吓跳,“认真?你怎连撒泼都不要?”
“你帮养段时间。”
宠物仰赖于主人情绪,这段时间他情绪不佳,连带着猫都在受罪,其实并不值得,谁来就带走,总比呆在自己身边要强。
“啧,可是这也不会养啊,妈她对宠物毛过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猫还没绝育,搁宠物店寄养还怕你家这个妹妹被别猫给搞大肚子……”周白鸮苦恼地想下,“要不你找阮衿?之前去老宅不都他喂吗?看撒泼也挺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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