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南在屏幕幽幽白光下,“怎,在面前演父慈子孝戏码演得太累,等不及死就憋不住,bao露本性?”
李隅站在楼上俯瞰着李胜南,又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仔细地观察着他面庞,“事到如今,你很得意,也根本不害怕。”
李胜南只是冷笑地看着李隅,只白眼狼,他当初是怎回来找他做小伏低,而自己又是如何再给他次机会,可现在情况都变,他不是没有揣测过。
不,或许从开始就是为这天。
“你觉得会怕你?”李胜南看着着这张和他年轻时候非常相似阴郁面孔,慢慢往外溢出嘲弄笑容来,“你这些手段,太温和。”
只是把基业毁于旦而已,伤敌千,自损八百。
“可能吧。”李隅也丝毫不生气,他早知道李胜南在得意些什。凡事要慢慢来,他把怀里资料和照片尽数往李胜南脚下撒,洋洋洒洒大片,“那想这些人你也早就不记得。”
李胜南低下头去看,那些纸张和照片铺陈在他脚下,像条小河。李隅是怎找出来?那些受害者照片,在昏暗室内看上去像是失去色彩和血液,纯粹黑白看上去就像是遗像,每只眼睛怨恨地瞪着他,每寸笑容都是彻底嘲讽。
可李胜南只是拐杖扫开,即使是蹒跚着,也用脚踩上去。笑话,他这些年来从来不知道什是忏悔,甚至噩梦都很少做,他冲着李隅鼓掌,点头,然后沉吟道,“煞费苦心,卧薪尝胆。你真是挖出不少东西啊,能忍这点跟年轻时候也像。”
李隅早知道他不会忏悔,就算是全盘崩落,就算死到临头,那副无耻嘴脸依旧将保持到底。
说起来也很残忍,没有羞耻心人从不会被任何事打败,即使说让他去死。
有些事情李隅在脑海中思量和演习过千千万万遍,可是不得不走到这步,他是走投无路赢家。自从听阮衿讲完,他心中好像扯开
个很久之前就存在狭小豁口,那黑暗豁口正在逐渐向外扩大,吞噬掉切光和热。
他已经没办法再十年如日地继续控制下去。
他闭下眼睛,再度缓慢,又认真确认遍,“你真不打算道歉吗?”
李胜南只是冷眼看着他,他要看李隅还能做到哪个地步。
李隅打开手机,给他看张照片。
那上面是张少年脸,容貌上看确是华人,但是那种海归气息浓厚。阳光闪闪发亮,头发看上去像漆样黑,墨镜推在头顶上,他和群鬼佬们勾肩搭背,皮肤是被海风吹出偏黑小麦色。
他笑容看上去像是另个更阳光,更单纯李隅。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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