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走那天阮衿真就没去送他,来批狐朋狗友给给他送行,没有眼泪,唯有祝福,切都挺好。
这学期公寓还能继续住,钥匙则被李隅交给阮衿。
那窗前雅乐之舞生得特别茁壮,每次等干透再浇上整杯水,低头读书,都好像都能听到它细细地汲取养分声音。
李隅初到国外之后本应该稍清闲点,但阮衿不知道他在做什,始终有点小忙。由于时差缘故,他们之间消息总是交错开,不过那些联系也从来没有断掉过。
护照下来,而材料递出去再等签证下来还需要再等三个星期,虽说可以多再贴些钱办个加急,大约能缩短到两三天就能批下来,但是两个人都还没有考虑过要这做。
阮衿当时对着电话笑着说,“最近阮心天天缠着,刚好趁再陪陪她,你呢?最近学业很忙吗?”
李隅貌似是在打着哈欠,轻松笑着,“还好吧,不算特别忙。”
好像真不忙,可电话没挂,阮衿聊着聊着就发现那边无人应答,只剩下自己独个在说“喂?你还在听吗?”
唯余清浅均匀呼吸声萦绕在寂静中,那人就那沉沉地昏睡过去。
这种事不分时间和场合已经发生过好几次,阮衿也就断掉给李隅打电话念头,怕打扰李隅补觉。
不过他也不清楚李隅具体在忙些什,或许是读预科班太辛苦?但好像也不应该夸张成这样,连打电话都会睡过去程度。
可李隅嘴里也逼不出任何句实话来,总是把这件事随意敷衍过去,反正他总是有办法把自己不想说话题不着痕迹地绕开。
阮衿让他照顾好自己身体,他好像也总是说“好”“嗯”“知道”,答应得非常爽快,也从不表露任何不耐烦和抵触。
可他具体是怎实践,还得到时候见面才知道。
有次为证明材料重新回到假期中学校,他还碰见升入准高三薛寒,她漂亮如往昔,脾气也未曾有过任何改变,见阮衿第句话仍然是讽刺,“哈,你现在是大明星啊……”
确,学校里宣传栏上贴着他事迹呢,那段时间报纸上,新闻上,几乎全都是有关于高考之后各种消息,阮衿虽然和那些高考生比起来轻松得多,但始终电话不断,如果单单是电话采访还好,大多数都是希望去他家里实地拍,恨不得把他那单薄乏善可陈履历彻底转换成段段影像。
要拍就拍吧,他们希望阮衿说什,阮衿也都跟审讯似地招供。他隐去些不太光彩细节,只着重讲自己当初如何跟随母亲到塘市来,和妹妹起渡过段比较艰难时期,最后总要加上句“如果没有同学老师帮助和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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