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不起。”李隅的语气现在平静下来的语气是那么正常了些,勺子轻轻递送进阮衿的嘴里,“太生气了。”
他说“太生气了”的语气就像是在商量晚饭要吃什么一样,如此的漫不经心。阮衿知道,他对此完全没有一丝愧疚,讨厌的人要是死就死了,
他道德感薄弱,他对杀人作恶其实毫无压力。
可就算是这样,阮衿还是觉得他好得无可救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你把我救出来的,而且我也不喜欢听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李隅没说话,只是看他的脸,洗净之后才发现那些伤口是多么的骇人。窗户外的月亮很明亮,透进来像水一样浸泡着他们。
他去摸阮衿嗑破结痂的额头,发青的下颌骨,残留着掐痕的脖颈,抚摸每一寸细微的伤口,语气和动作都是如出一辙的温柔,“还有没有受伤的地方?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阮衿本来都好好的,被这么注视着,反而不由自主地涌现出许多不可名状的委屈和疼痛来,好像是自己不痛就是在浪费李隅的温柔,好像被弄得矫情些了,忍住了鼻酸的冲动,“我很好,没有哪儿不舒服。”
再继续喂了一半的粥,李隅看他实在是吃不下了,就先把饭盒先放下。桌上还搁着那个DV,阮衿看他的手停顿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
“你别看……那些都是不好……”阮衿一只手还在输液,就忙不迭去抓住李隅的手。
“别乱动,小心滚针了。”李隅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DV的按键上迅速动作着,“我不看,都格式化了。”
做完之后他又把DV放回原位,裙子,口红,DV的录像,一切不好的,全都被他清除干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尽管有陪护的床,但两个人是挤在一张病床上睡的。月光从窗帘中倾泻而来,悬在那条小小的夹缝中,像是陷落在最窄深的井底。
阮衿想起那一天他们在火车上度过的夜晚,而今李隅的一只手环绕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在他后背上揽着。他感觉李隅的呼吸很平稳,就轻声问,“你睡着了吗?”
“没有。”李隅回答得很迅速而轻缓。
阮衿靠着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很稳,换上的病号服也很快染上他独特的气息,能蹭到胸口温热的皮肤,“但你肯定有很多想问的吧,为什么不问我?”
“你不想说,所以就不问了。”李隅把他抱得往上了些,两个人的眼睛对视着,凑近了,连鼻息都交错在一起,他的话已经变成了气音,像吐出一口烟,“但是我会用自己的方法知道。”
许久不见的思念忽然来得气势汹汹,阮衿凑上去吻他,唇瓣刚粘黏在一起,还未再纠葛,下巴上就剧痛,但他舍不得分开。
李隅也知道亲嘴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