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都是上上个世纪老银。
那位老人头上裹着蓝布头巾,像是少数民族,并非本地人,直用热烈殷切眼神地望向李隅,但也没有出声打扰他摄影。
李隅拍完之后先随意看,伸出手又顿顿,“能碰吗?”
老人家只是和蔼地点点头,李隅则低头拿起只银簪,对阮衿说,“你觉得怎样?”
“挺好看。”阮衿实话实说,万字花卉,虽然没有旁边钗和步摇那华丽,但看上去簪身素静,古朴温润。
不过他不知道李隅为什要问自己,或许是带回去留作纪念,或是买回去送人吧。
他看着李隅结账,然后把簪子递给自己,“送给你。”
“啊?”阮衿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哪里,没有去接,虽然他是Omega没错,但毕竟性别男,要这个东西做什。
“你不是说好看?”
李隅继续低头看照相机屏幕,语气很冷淡,“不要就扔给你妹妹,或者丢,随便你。”
“不是,也给你买个吧。”
这些几乎都是女性梳妆台上东西,阮衿也挑不别东西。他挑挑拣拣,思索半天给李隅买对耳坠,因为上面有象征着“连年有余”莲花和鲤鱼花纹。
“希望你喜欢。”
他把礼物递给李隅时候觉得画面时显得极其尴尬。虽然李隅买这个簪子可能是因为在婆婆这里取景摄像,出于礼貌而消费,而这个几百块银簪对他来说也从来不算什东西,但还是为那知道自己礼尚往来是有点执拗傻气。
“还不错。”李隅接受这个辈子也用不上礼物,然后又说,“现在想起个短篇小说,能不能猜到?”
“是《麦琪礼物》。”
阮衿很快接上。
圣诞节,男人卖掉怀表给女人送上镶满珠宝梳子,而女人卖掉长发给男人送上白金表链。互赠对方完全用不上礼物,别人是阴差阳错,而他俩却是有心如此,傻气值不仅仅只是翻倍,而是彻底爆表。
但是阮衿忍不住笑起来,就好像欧·亨利结尾那样笑起来.
在这条并不喧闹繁华集市上逛过,吃过米线又饮热茶,最后在下午十分终于出太阳,他们还是决定去爬山。
山门修得算是最大气,上面刻着力道遒劲“嶙峰山”三字。不过纵使名字起得这霸气,海拔只有六七百米,是群山中最低矮座,上去下来统共三个多小时。
阮衿买两张十块钱门票,水泥台阶,做得实在是很敷衍,山爬到三分之,石阶也消失,只能沿着人踩出来小路往上继续走。
温度算不得熨烫,而空气也同样宜人,肺腑之间都是草茎初生清新之味。两旁是鸟雀啁啾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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