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冒犯
话他居然也敢说出口。阮衿盯着眼前
盆枯死几年吊兰，上面全是絮状灰，感觉自己心情也差不多如此。
那边停顿
会，有阵窸窸窣窣声音，不知道在做什。
阮衿立马很怂地改口，“你不用回答，
只是顺口……”
不过还没说完李隅就回答他，“刚刚翻小票去，在食糖水。杨枝甘露，椰汁西米露，甜豆沙，姜撞奶，双皮奶……”
“食糖水”估计是他刚跟外面店里人学，本正经念得颇有点可爱，不过后面十几种糖水把阮衿都给惊呆。
“啊？你点那多，吃得完吗？”
那边是轻轻喝水声音，阮衿能想像到他是怎把塑料勺举到嘴唇边，“为什吃不完，心情好时候都能吃完。”
心情确不错，带着种紧张过后纯粹放松。
“等下。”阮衿想到种可能，“你该不会是拿糖水当饭吃吧？”
李隅含混地“嗯”声，语气很坦诚，也不觉得这有什问题。
“你还真是很喜欢甜食啊。”阮衿笑下，想起李隅吃蛋糕配啤酒那次，就随手揪下来小片吊兰枯脆叶子，“那这边还挺适合你口味。”
“还不错吧。”李隅那边声音有点嘈杂，还能听到应该坐在店里吃，别人宵夜，却是他主食，怎想都有点奇怪，但是这份奇怪在李隅身上却可爱得那相得益彰。
“啧。”李隅像是碰倒什东西。
“怎？”
“店里有只猫，在蹭脚。”李隅不知道是在撸猫还是在做什，反正猫就开始喵喵地叫，不愧是糖水店养猫，声音也嗲得实在是过分，“它不肯走。”
“可能是很喜欢你吧。”
虽然上次李隅表现，不是很喜欢猫样子，但是他好像还挺招动物喜欢，猫啊，鸟啊，都不会拒绝他抚摸。
然后他们之间就没有什话要说，但也很奇怪，彼此都没有挂断电话，李隅也没有问他为什打电话来，阮衿问他在做什，他也坦坦荡荡就这说。
细微咀嚼又沙又糯水果粒，小口吞咽下糖水，牙齿在塑料勺上轻微磕碰，轻缓呼吸，猫叫声，还有那些忽远忽近粤语，“饮杯红糖水先”“买碗糖水俾你啊”，还有人在大声唱《恨痴心》，混合着十点半夜色从电话中输送过来。
都是好温柔声音。
阮衿站在阳台上举着电话，感觉迎面来风都裹缠着糖水甜，那是从李隅那里飘过来吗？
他感觉李隅身上那些原本格格不入，坚硬棱角，其实好像镁粉样，看上去质地很硬，但是用手轻轻捏，就瞬间全碎掉。
李隅就好像就是个普通小镇高中男生，和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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