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攀缘向他手腕,与其说带着股强劲风,不如说是纯靠蛮力。
这头小蛮牛。
李隅想,他抢球倒是很认真,虽然毫无章法。
阮衿脑袋差点顶到李隅下巴,他皱着眉仰起头,感觉阮衿头顶上黑得发蓝头发带着室外凉意,滑过下巴,喉结,而后滋生出连串毛绒搔刮后绵长痒意。
李隅扭身,彻底向后避开,甚至往后退几步,握着球手也不自觉松开。
他看着那颗球滚到阮衿脚下,自己却没有去捡。
那就算让他赢吧,他想。
他低头用指尖碰下自己下巴仍带着痒意那片皮肤,残留感觉很快消弭,他此时想起中午阮衿牙,以及泛红眼角。
“你这是对打击报复吗?”
他继续说,“你也想撞牙?”
“那这算抢到?”阮衿对他问题不置可否,蹲**后两手松松地捧在球上,还喘着气,脸颊泛红,像是从树上摘下颗新鲜苹果般喜悦,他低头学着李隅放松自己手腕,慢慢地拍起球来。
“不算。”李隅说着,又立刻像反复倒置沙漏,对自己刚刚念头出尔反尔。他很快从阮衿手中把球再次夺去,然后又低哑地笑起来,那声音笑得如同清水流过潭中沙砾,“因为你点也不会打球。”
他单手举得很高,几乎是挑衅般,“再来。”
再来摘下次苹果吧。
阮衿尝试着蹦跶两下,手指弯曲着靠拢,去碰李隅手腕,像枝丫靠拢树干,他很快避开,然后阮衿再锲而不舍地摇动他,但是蜉蝣撼树样,那颗球直指苍穹,纹丝不动。
他有点焦急地去看李隅脸,但他嘴角只是带着点清淡笑,像池塘水面上荡开最外圈涟漪,情绪并不明显。唇角微微上翘弧度,或许要用最精密尺子去丈量,啊?这个人真在笑?而这几毫米笑也真代表他心中开心和愉悦?
沿着下巴扬起弧度去往上看,那种神情,狡黠,又志在必得。
阮衿想,他其实是开心。
那其实想赢人不是自己,而是李隅。于是他手又收回来,垂在裤缝边,声音里掺杂刻意沮丧,“够不着,输。”
阮衿之所以开始抢这个球就是因为李隅说“从这儿把球抢过去”,他以为是抢到手他会开心,实则不然,李隅就是……就是……
怎说,这瓶可乐就是为他开心,争夺这个球也是为他开心。但是他现在忽然发现,原来李隅更喜欢被人顺着感觉。像只傲娇又高贵猫咪,好像并不喜欢被人撸感觉,总是爱答不理,但是旦停下,它会用那种眼神暗示你:人类,不想死就给继续下去。
这或许是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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