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任人如何拖拽。
直带着游到游泳池人烟稀少边缘处,阮衿仍然脚不能着地,两条腿仍牢牢地勾缠在他腰腹后,生怕滑进水中,攀附在他肩颈处。
他咬他嘴唇,低声说,“你这个撒谎精。”
他将阮衿按在池壁上下又下地接吻,唇舌迫切交缠在起,闭眼吻至水浪翻涌,淋湿鬓发,甚至要完全没过交叠下颌和耳垂,每当人要彻底坠进水中他就再重新托起来。
明亮阳光开始变得黯淡闪烁,身下人捉摸不住。
他吻忽然落空,空余晃荡池水在拍打脸颊,猝不及防涌入鼻腔是浴液精油香气。
李隅终于睁开眼。
他这才发觉自己仍躺在浴缸中,身体向下滑落段距离,鼻尖已经快触到泡沫,再下去点可能会是被水呛醒,实在太危险。
像残羹剩饭样,蒸汽散尽,这水已经无甚温度,快要冷透。
Supple也直在坚持不懈地在外面用爪子挠浴室门,喵喵喵地乱叫,能看见它浅灰色大尾巴在半透明磨砂玻璃上若隐若现,不知道是因为饿极还是在担心主人安危。
他昏睡得实在太深,在浴室待约两个半小时,做梦都是十几岁少年时期和阮衿接吻细节。
舌头是如何拱进湿热口腔,牙齿又是怎细致地叼住嘴唇,耳鬓厮磨青涩情话,交缠如水草四肢,逼真到如重新身临其境,历历在目。旧情人会面是把钥匙,记忆立刻像雨后翻塘样,不只是泥沙,还有许多鱼虾蟹贝都跟着起来。
李隅也说不上好与不好。
裹上浴巾出去之后,Supple用小肉垫在他脚背上踩来踩去,挨挨蹭蹭地催促他去给空碗添猫粮。
他把它搓揉番,拎起来觉得像只白色小型犬似,沉甸甸地很是压手,自言自语道,“饿顿减肥也好。”
Supple好像是能听懂他话,睁着蓝色水润大眼睛,恃靓行凶,开始伸爪子撒娇讨饶,又用粉色鼻头去蹭他手背。于是李隅在添粮之余又给新开个罐头,看着Supple埋头大快朵颐,心想胖就胖点吧,抱起来挺软,还真就吃这套。
Supple中文又名撒泼,算是他这间公寓唯有点活气东西,大部分时候很乖,有时候也喜欢瞎闹,总之远比李隅自己更加生动。
他初中还住在老宅时候有养过玉米蛇,蜘蛛和蝎子之类爬宠,被他爸发现之后连爬宠带箱子股脑全扔。
他只记得放学回来,什玩意儿都没。马桶盖掀开,还有没冲下去蝎子螫刺,黑亮小截倒钩,轻轻飘飘地浮在水上打转。
他自己给按水冲走,后来也不再在房间养什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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