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坐在郝思加旁边,他今天是陪客,不负责业务,只用安静听讲。
他常和程诺文开会,听惯对方思路,上司主打逻辑清晰,依靠过硬专业能力碾压对面。边晔则婉转多,侃侃而谈,像只百灵鸟,他平时说话略显轻佻,但放到工作上,言语张弛有度,面对客户挑战也是笑化之,坏话都当好话讲,与程诺文锐利风格完全不同。
相同是都很厉害,丁昭权当过来学习。只有郝思加,不认真,心思完全不在会上,对面白睿德好几次问他问题,他都抬起眼皮,凶狠地瞪过去,看得丁昭心惊肉跳。
白睿德涵养极佳,没有丝责怪意思,笑眯眯看着郝思加,帮忙找补,说噢看,这个问题问出来,倒显得笨。
几位客户听到老板如此调侃自己,纷纷送上笑声,氛围其乐融融。
郝思加眉毛压低,正要露出他标志白眼,丁昭忙在桌下拉住他,郝思加眼珠子打个半圈,恢复正常位置。
他低头,好久没补染头发,原来发根颜色长出来,黑金色反差明显。丁昭之前瞧见,问他是不是想留黑,郝思加沉默片刻,说对,老是去漂,伤身体,接受这样自己也挺好。
同样关注郝思加还有白睿德,不过他就坐在正对面,视线落下来也很正常。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听会议讲解。可能是岁数摆在那里,白睿德习惯用纸和笔。丁昭离得远,看不见他写内容,只看到笔尖不断提起落下。
会议进到尾声,原本还有两个问题想讨论,客户看看时间,说先到这吧,剩下用邮件沟通,Reid今晚要飞柏林,待会就得走。
白睿德合上笔记本,说不急,还有些时间,倒是愿意在这里多留会。
客户中有人提醒,再迟就是晚高峰,去机场高架很堵。
“放心,来得及,特意留时间。”
听他这说,边晔那边传来笑声,带点揶揄:“Reid是管理大师,就算只有个小时,也要物尽其用。”
客户们频频点头,说老板确如此,日程表满满当当,分秒都不浪费,顺便拍个马屁,表示您太辛苦,应当多多放松。
白睿德温和道:“工作不是生命全部,也直提倡大家应该多花点时间在个人生活上,尽量做到两者平衡。”
郝思加听完哼声,抱住手臂,在桌下并紧腿。
几句闲聊过后,这次是真快到时间,边晔与白睿德说剩余部分晚些邮件给到,保证你在路上也有事可做,请吧大忙人,再拖下去,万飞机误点,挨罚可是们。
“怎会,”白睿德语气轻松,“大家都是平等合作关系,不会莫名其妙惩罚谁,况且,惩罚向来都是有原因。”
说到惩罚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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