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都睡。”言君玉小声嘟囔道。
“小言说什呢?”萧景衍只当听不到,笑着问道。
“没什。”言君玉还是闷闷,等萧景衍转身,他就玩起他玉佩来,把穗子在手指间绕来绕去,百无聊赖样子。
萧景衍知道他想自己留下来陪他玩,又不好意思说,所以早在心里笑起来。等到要走,见他情绪还是这样低落,忽然转过身来问他:“对,有件事昨晚就想问。”
“什事?”言君玉仍有点蔫。
“你到底跟程松说什?也想知道。”
言君玉抬起头来看他眼,毕竟是被问到得意处,心情倒是好点,道:“你过来,悄悄告诉你。”
萧景衍也耐心陪他玩,真就把侧脸凑过去。灯光下,他嘴角噙着笑,眼睛又漂亮,真是无比温柔。言君玉反正在他面前是没什原则可坚持,所以凑在他耳朵边上,告诉他:“跟程松说,鄢珑把自己罗云弓都赌上,要是他让赢,定能把鄢珑气死。”
萧景衍失笑。
“小言真是聪明。”他侧过脸来,亲亲言君玉:“乖乖在家等,过这几天,带你去打猎。”
其实他知道这不是全部答案。
安南军荣誉摆在这里,左营和右营分歧再大,面对外人,总是体,程松也不是这样浅薄人。小言定还是点破程松弱点,但远没到句遗言就能指挥队伍赢程度。程松行事磊落,知道小言是输在他自己功夫上,战术上其实赢,再加上这句话,才会甘愿认输。
但那个弱点,小言跟自己都不说,显然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谁去问都问不出来。
他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却比大人还有担当。
所谓诺千金,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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