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弹弓。”
当时言君玉正用弹弓瞄着棵树上叶子打着玩,听到这话,回过头来,看见敖霁,穿身红色锦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怎来?”
“没大没小。”敖霁伸出手来揉他脑袋:“叫哥哥。”
言君玉扭头,躲开他手,又朝他身后看,敖霁笑起来:“别看,今日立秋,太子在含章殿陪圣上饮酒呢,百官都在,你家有人来没?”
言君玉摇摇头,问他:“你家呢?”
“有人,但懒得去。”敖霁翻身,极潇洒地上树,找个舒服位置,躺在上面,展开扇子,盖住脸:“你玩吧,有人欺负你就来这找。”
言君玉才知道,原来他是担心有人欺负自己,所以过来看看,答应声,本来是要换棵树继续打,忽然站住,说声:“把那匹驽马买下来。”
“什?”敖霁连扇子都懒得掀。
“没什。”
他说是那次去西市买马,那个卖马商人骗许多人钱跑,买马人都把马牵过来,聚在客栈下面闹,言君玉从那经过,看见那匹小红马还在那里,想想,跟那主人讲价,花五十两银子,把它买下来。
言老夫人知道这件事,说他“憨”。
他是挺憨,条路总要走到黑,不撞到南墙,总是不会回头-
又过两天,七皇子和皇后起用早膳,言君玉站在旁边等,眼观鼻鼻观心,忽然听见句“你就是那个言君玉?”
皇后亲自问话,他只能答道:“是。”
皇后大概也没见过这理直气壮人,好好地打量他番,没说什。
萧栩是很警觉,饭也不吃,看着皇后,皇后反而笑。
她是很美,眉眼间和萧栩略有点像,但是神色却和太子是样,那是种尊贵而淡然神气,仿佛什都在她掌握之中。
她说:“说起玉,倒让想起件故事来。”
皇后从来端庄持重,不算温柔那种慈母,更不会讲什故事,所以萧栩顿时就竖起耳朵,只听见她笑着道:“这故事还是你父皇讲给,说他幼时,和广平王最好,两人是至亲兄弟,偏偏为块玉闹翻,几乎要打起来。先孝慈皇后知道,问明缘故,把那块玉拿来,又把两人叫来,你猜后来如何?”
萧栩沉默不语,少年面容阴郁而贵气,抿紧唇,言不发。又是倔强,又显得有点可怜。
皇后无奈地摸摸他头,叹息道:“你呀,这性子跟你母亲是模样,以后只怕有是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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