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之后，选
个狗
滤镜，定要自己哥哥也拍下。
季凌不是很想拍，但Jessica抱着他胳膊不松手，撒娇地说拍下嘛，哥哥。
最后拍摄成果，可谓荒唐。
季凌穿着西装系着领带，在视频里木着张脸，伴随着系统自带两声‘汪汪’后，他面部变成条卡通狗，狗耳朵狗鼻子，脖子上还有个狗项圈。
其他用户拍这类视频，会在特效显示后，跟着音乐摇头晃脑，摆出或可爱或搞怪表情，但唯独季凌，依旧脸麻木，眉头微簇，显得很嫌弃。
“好没？”他沉声问道。
Jessica赶紧按下停止，结束录制，说句好啦好啦，真帅！
季凌在离开前，同汪雪说自己也在托人找不错护理师，这段时间辛苦她。
季建华情绪起伏很大，晚上直不肯出书房，晚饭也是汪雪送进去。
Jessica坚持要出来送哥哥，季凌牵着她手，走到车前，Jessica不肯松手，说不想要哥哥走。
季凌蹲下，平视着自己妹妹，轻声安抚说：“哥哥要去赚钱，给你买好看裙子。”
Jessica眼睛有些红，但毕竟年纪不小，有女孩子自尊心，不肯真哭出来，瘪着嘴说：“爸爸以前也要赚钱，赚到就不记得
，你也会吗？”
季凌顿下，看向旁边站着汪雪，汪雪也听到，露出不太好受表情，拍拍Jessica肩膀，说该回去洗澡。
季凌把目光转回Jessica，轻轻摸摸她额头，柔声说：“不会，哥哥不会忘记你。”
Jessica说好，又抱下季凌，才松手让他上车。
在车上，季凌直都没有说过话，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过几次，也没什
心情拿出来看。
外头天暗得很沉，从郊区开回他所住地方，要经过条河堤，河堤附近许多废旧楼房，季凌有个商务酒店就计划建在此处。
城市旧可以推翻重建，在原本应该被废弃地方建立更新更好高楼，很快便会将曾经模样遗忘。
但记忆似乎就不是这简单，它们不是替换式，而是彼此牵连在起，哪怕有新回忆，旧那些也还是存在。
季凌低下头，抚平条西裤褶皱，想起母亲说父亲以前连件成套西装都买不起，又想起在星城那些和母亲相依为命岁月，最后落到父亲为求财求地位，抛弃妻子上。
可这切，就在今天晚上，季建华弯着腰在书柜里找书，随口喊声母亲名字那刻，变得复杂和矛盾。
当事人似乎什都不太记得，而参与部分人却因此留下深深阴影。
季凌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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