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写篇新利和内幕揭露,希望在此之外,你能帮多做篇报道,这也是今天让你过来原因。”
“陈先生,你今天所做事情足以上法治版头条,想要不很久警方就会找到这里——”
陈知沅打断他:“指不止今天这件事,”他从怀中取出方婕日记,交还给褚易:“希望你将与小婕故事如实记录下来。你无需忌惮高家与新利和,高永霖已是穷途末路,你也看到他状态,耍不出什花样。等到你们新利和专稿发表那天,会有份资料同步抄送给经济调查科,董事会那群老头子做龌龊勾当就算再怎补救也是回天乏术,这条虫子将死个彻底,再无翻身可能。”
褚易手悬在半空,定定看他:“你做这些是为给寰宇铺路?”
“寰宇已从新利和这次麻烦中得利许多,这三十年来尽所能,应该不应该都做,算是履行身为陈家子孙全部责任。三山商界势必会在此后经历次洗牌,寰宇是否可以抓住机会取代新利和,看他们自己造化,而这些与都不再有任何关系。”
他将日记放进褚易手中:“那次半屿会面过后,大概猜到你用意,你还太年轻,不能够很好地掩饰。见过你谈论高允哲时露出眼神,便知道你会为他做到什地步。你不会只求他落选这简单,高家与新利和但凡存在天,就困住他天,他不可能得到所谓自由。”
“说过你很天真,但有时天真代表意志纯粹。说实话与高永霈斗这多年,始终都慢他步。他喜欢下国际象棋,永远能比对手先想到后面十步。在高永霈眼里,这世界是他棋局,人是棋子,由他随便操纵。他可以利用,利用小婕,利用高永霖,利用高允哲,利用任何可利用人去完成他想事情,但他唯独漏计算感情这环。高永霈不会明白普通人为份爱能够付出多少,而到最后,就是这种看似不值提东西击碎他天衣无缝计划。”
“你要骄傲,褚先生,是你先踏出那步。你选择影响选择。是你让高允哲解脱,他不再受到高家宿命牵连,他已获得自由。”他看向褚易,“也要谢谢你。他是小婕在这世界上留下最后痕迹,你替留住,你做到做不到事情。”
褚易如鲠在喉。他终于猜到陈知沅来此用意,想要说些什,却被陈知沅制止:“不值得同情,你不用说些说没来安慰,你还有许多要做,只不过作为名失败过来人,还是不能免俗,想给你个忠告。”
他坐到床边,重新拿出那把格洛克,取下手枪上消音器:“人所做出每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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