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六点，
在老地方等你。”
二十分钟后。褚易在南区
家露天排挡坐下，这里是以前他和赵铭收工之后常去夜宵点。老板娘认识他，笑着说帅哥好久没见你来
，老规矩吗，先上半打啤酒？
褚易点点头，又点几个小炒。老板娘下完单，说行，马上啊。转身去忙活。
六点过十分，赵铭赶来。他路都用跑，到褚易面前时大口喘气，“对不起易哥，咳咳，来晚。”
褚易拍拍旁边塑料椅子，示意他坐。赵铭犹豫几秒，坐下，呆呆地不敢动，看着褚易给他倒啤酒。
“别发呆，喝吧。”
这句话与接受道歉无异，赵铭立即猛灌自己口。他喝完，哭丧着脸：“易哥，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后主编发好大火，还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谁都不见，让你们别打架，你倒好，直接甩手不干。”
他苦恼着，把头发抓成团草：“你可是叁周刊Y.C啊，是狗仔们草丛英雄，你走，该怎
办啊……”
“草丛英雄？”褚易自嘲：“草丛里哪有英雄，只有臭虫。”
他举起酒杯，指自己：“就是最臭那只。”
“你别这说，”赵铭摇头：“易哥，你太看轻自己。”
褚易不答话，上来几盘小炒他筷子都没抬，只顾闷头喝酒，半打啤酒里有四瓶是他喝。赵铭怕他有心灌醉自己，出声提醒：“喝慢点吧，易哥。”
褚易放下塑料杯，酝酿许久后，他盯着自己鞋尖，说：“赵铭，想和你借点钱。”
后辈立即点头：“你要多少？虽然赚得不多，但也算有点积蓄，你要是有需要，借给你。”
“千万。”
赵铭愣：“易哥，你在开玩笑？”
褚易苦笑：“也希望是个玩笑。”
“最多只有十万……易哥，你是碰上什急事吗？”
他要怎和别人讲？爸是个老赖，欠钱不仅不还，还伙同他人给侄子下药，逼自己填债？送他十张脸皮，他都说不出任何个字。
褚易将手中塑料杯捏到变形，他丢掉，换个新，重新倒上酒。
“算，当没问。”
“不不！易哥，你先拿去吧，回头转去你卡上。十万虽然少，但想总是有点用。你教那多东西，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说好像你在付学费样。”
“算是吧。”赵铭边说边开最后瓶啤酒：“虽然你可能不想承认有这种学生，但真当你是老师。刚进娱乐生活版时候，其他师兄都不愿意带，说蠢，只有你不嫌弃，你平时骂也只是嘴上骂骂，知道，你是气学得慢，该教时候你从来都不会含糊。”
“哪有这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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