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听着电话另头传来嘟嘟声,在门外站会儿,这才推门走进去。
傅总确实是生病。
他直都有胃炎老毛病,工作忙起来就容易废寝忘食,没有谢长乐在旁边叮嘱着,不留神就又犯。
现在傅奕行半躺在病床上,薄薄被子遮掩半身躯,只手随意搭在边上,正在输液。另只手则拿着平板电脑,在看着文件。
助理见到这个样子傅总,在心中默默评价:就像是个无情工作机器。
说起来傅家也不缺钱。
集团名下子公司数不胜数,多是摇钱树。按道理来说,傅总完全不用这卖力。
可偏偏他就像是工作狂样,整日整日地扑在事业上,几乎没什业余娱乐时间。
傅奕行抬起眼皮,见到就是傻站在门口助理。他开口,声音微微沙哑:“怎?”
助理回过神来,有些为难——到底该不该复述谢长乐所说原话?
他想想,还是决定委婉点:“谢少说,让您好好治病。”
傅奕行放下平板,捏捏发酸鼻梁:“他不过来。”用是肯定语气。
助理不知道怎说好,只能含糊地说:“嗯,好像是这样。”
傅奕行缓缓地放下手,落在起褶皱床单上。
他不是第次因为胃病住院。
不过上次,是在三年前。
傅奕行似乎还记得那时场景。
也是这个医院,也是差不多病房。他睁开眼,看见就是半跪在病床前谢长乐。
谢长乐紧紧地握着他手,眼瞳湿润,眼尾也染层薄红。见他醒,又是欣喜又是关切,双好看圆满杏眼中全部都是他。
那时他是什反应?
对。
他说:“你来这里做什?”
还说:“你不是医生,守在这里又有什用?”
那时候,谢长乐整夜整夜地守在傅奕行病床前,他却评价为这是没有意义事情。
并说,照顾病人有更专业护工,还有24小时不间断值班医生,留在这里只能是浪费时间。
可现在,当傅奕行意识到谢长乐不会再像以前样来时候,他又冒出股难以形容情绪。
胸腔处空荡荡,任凭股风吹过,只余下地寂静。
是。
这里有专门护工,有专业医生。
可是,他们是做这份工作,都是分内之事,总觉得少些什。
过许久,傅奕行方才开口:“让你送东西,都送到吗?”
助理回答:“送到,但是……谢少好像并不喜欢。”
礼物脚前刚送到,后脚就听门店里人说,东西都被退回来。
然后他账户里就收到笔钱,正好就是买礼物花钱。
傅奕行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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