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闷葫芦老实孩子……”
聂十三照例不言语，只
边吃饼边笑，贺敏之怒目而视。
肖掌柜笑道：“家里孩子们行商
在外面，读书在书馆里住着，个女孩子去年也嫁人
，老两口吃饭不热闹，今日难得两位赏脸。”
贺敏之见他谈吐不俗，问道：“前阵子皇帝崩，老伯生意可曾受影响？”
肖掌柜看他眼，道：“这位公子是官宦人家出身吧？”
贺敏之忙道：“老伯不必顾虑，
闲居在家，随口问而已。”
肖掌柜笑道：“说也不打紧。旧例原是要封铺三月，难得摄政王爷体恤民生，说道举国商户闭门日便少日衣食饭碗，只令封三日。”
贺敏之默然不语。
聂十三放下碗来，突然道：“圣人千言不及饱饭碗。檀师兄做得对。”
贺敏之付钱拿着糖葫芦出门。
聂十三悄悄在桌上留下小锭银子以作饭资。
次日贺敏之便上折子请辞，直言这几年兢兢业业、屡断大案，殚精竭虑，已是积劳成疾，又把当日睿王案浓墨重彩铺陈描述番，大致意思便是请辞同时，更要请笔犒赏银子回乡。
檀轻尘批阅时，静足足盏茶时侯，却禁不住气得笑。
想起贺敏之当日千里奔赴临州相救，只觉得浑身似浸入温热水中，暖洋洋极是舒服，再念及他容色才华，心思机巧，言行无不深合己意，直喜欢到心里去，时心神不定，再批不下折子，便阖着眼支颌休憩。
小英子放轻步履走上前，手指轻柔揉按他太阳穴，双眼咕噜噜，只偷瞄那道折子。
半晌，檀轻尘淡淡道：“贺敏之窝心脚踹得你可心服？”
小英子吓得手指颤，忙跪下道：“奴才心服口服。”
檀轻尘睁开眼，笑道：“你不必服，只需记住，他是你动不得人物。本王知道你是个聪明奴才，聪明人别做出糊涂事来。朝堂上人，除非本王想动，否则就算有人打断你腿，你也只能忍着，少琢磨那些挑唆生事儿勾当。”
小英子出头热汗，磕头道：“奴才只知道忠心侍奉王爷！”
大着胆子抬起眼来，颤声道：“奴才小心思，从来瞒不过王爷，奴才心意，只求王爷事事顺遂，光耀天下！”
檀轻尘见小英子脸崇仰，却不禁想起个人。
聂十三。
聂十三从来不需要别人仰慕尊崇，视外物如浮云，心如长空澄碧。
他刚且直，简而慧。
无精深手段却有大胸怀。
不思谋算计却有大气象。
这样人，注定生无缺无憾，得偿所愿？
幸好还有权与势世间法则。
檀轻尘叹口气，带着三分怅然三分狠意，安抚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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