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敏之勉强笑,道:“他换身衣服就过来。”深深看着傅临意,低声道:“多谢十……王爷解围。”
时开席,聂十三身白衣,端坐在贺敏之身侧。
酒席上菜肴之精美自不必说,更有新捞河豚,佐以嫩笋尖,分外香腴鲜嫩,配着碧色沉沉竹叶青,极致美味。
河豚美味却身剧毒,鳞、血、筋、内脏均需料理干净,豚毒发作极快,所以食前必由厨师先行品尝,盏茶时分后不见中毒,宾客方才放心食用,有两河豚两金说法。
酒过三巡,太子尤对河豚鲜美赞不绝口,笑道:“贺大人入仕前,听说是渔家出身,不知打捞这河豚可有妙法,不妨说来大家乐。”
赤裸裸取笑。
贺敏之却不生气,只微笑道:“春江水寒,但摸熟豚鱼性子打捞起来却是易如反掌。”
看向太子,春水般眼睛瞳孔似针:“豚鱼性贪浮躁,气量狭小,伯父当日特制种带刺网兜,涂有熬炼过虾汁,不足尺余见方,留有口,豚鱼嗅到虾味,便会头扎进,待找不着虾肉,立时气得身体膨胀数倍,被网兜牢牢缚住,不得挣脱。”
冷冷笑:“性躁而心毒量小者,看看河豚便知下场。”
太子不禁大怒,正待发难,贺敏之已笑道:“下官不胜酒力,提到年少时渔家往事不禁话多,太子殿下莫要见怪。”
莫太微笑着转开话题:“听说聂少侠是宁国第剑客,本府仰慕已久,敬少侠杯。”
聂十三谢过,饮尽杯中酒。
太子已有几分醉意,大笑道:“聂护卫武功好,不妨耍几套剑法瞧瞧,说不定比杂耍还要好看些。”
聂十三淡淡道:“今日未曾佩剑,耍酒杯给太子瞧罢。”
说话间,拿过只龙泉窑淡青瓷杯,倒满竹叶青,手腕轻抖,酒杯直飞往太子案前。
侍立于太子身侧两名护卫身形闪动,人翻腕亮爪,迎上酒杯;人袖中抖出条银光粲然软鞭,卷向聂十三。
眼看着那人堪堪捉住杯子,不妨酒杯骤然下沉,声轻响,竟深深嵌入太子身前紫檀案上,杯口与案齐平,杯中酒滴未洒。
这只酒杯釉质透明如水,胎体质薄轻巧,真是稍用力就会捏碎珍品,此时嵌入坚硬细密紫檀,竟如同利刃切入豆腐般轻松,电光火石间,软鞭已如灵蛇般缠往聂十三双腿,却陡然变招,鞭梢抖得笔直,直击聂十三胸口。
聂十三拈起桌上牙筷,毫无花巧,随手挥,嗤声轻响,矫矢腾挪变幻无方长鞭立时脱手,牢牢钉在桌面,像被捏住七寸蛇,软软瘫下。
聂十三拔起筷子,衣袖轻拂,长鞭飞回那名侍卫手中。也不看太子眼,径自落座,很专注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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