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同去当真是好。明日去大理寺调几个书吏狱卒,麻烦王爷准备好车马,大家快些赶到临州府。”
傅临意拍着胸膛:“好。”
贺敏之指着椅子碎片:“这张椅子,上好花梨木,全城只得四张,宫里都没有好货色,原打算死就睡用它改成棺材,眼下被您屁股坐坏。赔白银三百两,不多吧?”
“不多,公道很。”傅临意答得爽快,想想,忍不住抖着脸皮笑问道:“敏之,你府上茶不要钱吧?”
夜半。
屋外大风呼啸,窗格微响,似被风刮开。
聂十三突弹身而起,猎豹般敏捷,置于床边纯钧长剑呛然出鞘,迎上对光华绚丽银钩。
贺敏之惊醒时,聂十三剑尖已抵在刺客咽喉处:“苏缺,你不该惹。”
苏缺脖子被剑气所伤,数滴血珠流下,他抛下日月钩,神色三分黯然三分钦佩,又有四分见鬼似不可思议:“三年前百招内输在你手上,从此日夜苦练,只想赢过你,不想今夜竟接不下你十剑。聂十三,你究竟是人不是?”
转着眼珠,冲着贺敏之笑,眉目浓丽:“蝶楼苏缺见过贺大人。”
贺敏之微笑道:“苏公子莫要客气。”
看着地上日月钩:“这晚,苏公子光临寒舍,不知是要杀聂十三,还是要杀?”
苏缺似乎想上前步,聂十三剑尖却凝定不移,只待他稍有异动,便会剑穿喉。
苏缺也不畏惧,停步叹道:“自然是杀贺大人。大人不知,江湖中没有个杀手敢接杀聂十三活儿。”
贺敏之笑得与有荣焉:“谁让你来杀?”
苏缺刀裁般眉挑:“大人得罪过谁,那便是谁。”
“处事素来谨慎,不曾得罪人。”
苏缺道:“这可奇,南疆大案冯栖梧,大人可还记得?淑华夫人和魏兰亭,大人可熟识?百张金叶子,万两银子,大人收是收,扭头却剐人犯,着实不讲诚信。”
聂十三重重哼声。
贺敏之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是淑华夫人和魏兰亭?”
“正是。”
贺敏之看着他有些妖邪狭长眼眸,冷冷道:“胡说!”
“眼下淑华夫人忙着抚养小皇子,魏尚书忙着兵部正事,冯栖梧死都死两年,又不是淑华夫人亲兄弟,魏大人亲儿子,谁有空来替他暗杀朝廷大臣?”
“劝你还是说实话好。”
苏缺哈哈笑:“贺大人果然厉害。不过大人身为刑官,自不能私刑逼供,在下只是带刀夜闯,并未伤人,到大理寺,最多也就关个年半载,不告诉你,你又能如何?”
贺敏之淡淡道:“苏公子此言差矣。大理寺虽是铁碗硬饭执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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