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文帝微微眯着眼,眼角的皱纹带着岁月沧桑,更带着说不出的深沉智慧:“敏之说话,习惯说一半留一半,不打紧,我帮你说出来就是。”
“你为官已经有些日子,太子的言行想必都看在了眼里,你这般聪明,怎会看不出太子浮躁轻率,却又好胜?”
“他既浮躁,只能让他多与能臣接触,得他们辅佐;好胜却是好事,用檀轻尘与他做比,便可激他用心朝政。”
贺敏之立刻道:“皇上英明。”
文帝拈起桌上一朵落花,笑道:“且莫奉承,提到檀轻尘,我倒想提醒你,少与他接触相交为好。”细细打量手中榴花:“繁艳生香,可惜沾了尘……”顺手抛了出去,落入泥土。
贺敏之点头应道:“微臣记下了。”
文帝笑问:“当真记下了?”
贺敏之看向那朵落花:“臣不敢引天子震怒。”
文帝轻叹道:“我今日发怒,却是为了太子擅闯丹鹤苑。”
看着丹鹤踱开,有些出神:“二十年来,只有我才可以出入丹鹤苑,其他人等,一律不得擅入,包括皇后。”
贺敏之眼中闪过感动和惊疑,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