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困难。
这个时候,他在无意中得知辅王图谋天下,便主动接近献策,帮助辅王刺杀元渭。
事败,就是弑君大罪。但想要得到柏啸青,就只有谋刺元渭这个可能,阮娃没有别路可以选择。
阮娃对感情欲望执著,似乎比常人来得激烈。他想要得到东西,向来是不惜切、甚至赌上性命未来追逐。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阮娃和柏啸青,其实都有著相似执著。只不过,他是为自己,而柏啸青把所有切都给别人。
本以为是天衣无缝计划,元渭却被拖著半残躯体柏啸青所救。并且众王很快都遭到怀疑,被软禁起来。
阮娃害怕事情牵涉到自己,於是提前下手,将同谋辅王毒杀,将所有关於自己参与其间证据抹去。
谁料到,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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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娃杀吕暧後,本来是想连夜潜逃,却终究不甘心。
他来到御花园处,在丛丛人影、满园高悬成串红灯笼中,看到元渭和柏啸青。
元渭毫不在意周围嫔妃大臣,搂著柏啸青在看戏,脸上是阮娃从未见过,仿若拥有整个世界幸福笑容。
柏啸青在这喜庆节日中,虽然没什麽表情,偶尔看看元渭,眉眼间还是流转著浅浅温柔宠溺。
隐隐约约中,似乎还有那麽点眷恋。
阮娃站在原地,心忽然就空。
这两人再怎麽纠缠,再怎麽互相伤害……柏啸青心目中最重要人,可以用性命、尊严守护成全人,直是元渭,不是阮娃。
无论是怎样结局,元渭死也好,活也好,阮娃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得到柏啸青。
机关算尽,终究算不尽人心。
他不由得慢慢笑,想起从前踢开自己那个小太监说过话──
你就没这个命。
可是他辈子,都不肯认命。就算是死,也不肯认。
他得不到人,元渭也别想得到。而且,他要元渭痛苦生,至死方休。
他从来就憎恨那对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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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云阁上纵身跃下之後,阮娃意识并没有消失。
他看著自己身体被拖到荒郊,被那些长著尖利牙齿兽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洁白骨头,散落在乱棘之中。
不疼,也不觉得难过,只是自此孤零零,有些寂寞。
又过些日子,也许是他鲜血滋养,那褐色乱棘间,竟开出如霞似火红花,让他不那麽寂寞。
红花开没几天,柏啸青来,块块捡起他骨,放在竹篓里。有几滴泪水,自柏啸青脸颊滑落,打在他骨殖上。
那瞬间,他释然。
柏啸青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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