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也进行的太过顺利了吧?”
凌逐流大约是公务繁忙,所以有些事情只看表面证据,参详的不是那麽透彻。柏啸青自知若不在此时点醒,恐怕就再没有机会。
“放肆!朕跟凌丞相商讨事情,岂容你这下贱奴隶插嘴!”
元渭听著柏啸青的话,唇边笑容敛去,眼中怒焰顿时升腾,走到他面前,伸手就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一方面,他不愿意柏啸青参与这些事情;另一方面,柏啸青当著凌逐流说这些话,他若没有表示态度,柏啸青将来的罪状,恐怕还会多出“媚上惑君、妄图参政”这两条。
柏啸青的左脸顿时红肿起来。他慢慢低下头,不再说话。
因为他该说的,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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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渭转过身,不再看柏啸青,思索沈吟片刻後,朝凌逐流开口:“辅王谋刺一案,表面上,暂且按我们前面商讨的,交由刑部了结……实际,此案还存有可疑之处,凌大人须私下暗暗察访,务必调查个水落石出,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凌逐流朝元渭深深一躬。
柏啸青低垂著头,看著脚下的那片白色长毛地毯,思绪翻腾。
辅王身旁若还有同谋,那人实在是心机毒辣、手段狠绝。
竟能够毒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王,只为灭口,保得自身平安。
元渭和凌逐流应该也想到了,不可能会是剩下三个王爷里面,其中一个。
否则,就算元渭死了,皇权的争斗也远远尚未结束。辅王稍微有点脑筋,绝对不可能,会那麽早就为自己定做龙袍龙靴。
那麽,究竟是谁?
眼下,毕竟所知的情报太少,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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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复十五年冬季,辅王刺杀今上的案件,由辅王服毒自尽,其妻妾子女刺配流放而结案。
辅王不过二十余岁,已有八名儿女,但最大的儿子也才刚满六岁。更多的,是还在繈褓内的婴儿。
昔日王府贵妇、龙子凤孙,无论大小,统统在脸上刺了罪印,排成长龙,被衙役们押解出京,一路上愁云惨雾,凄凄切切。
结案之後,阮娃又悬心了一阵子,见朝廷刑部再无动静,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这样又过了月余,转眼间到了一年一度的春节。
宫里各处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四处装点的花团锦簇般。朝廷的大臣们,除了留值的,也都得了十五日的大假,回家过年去了。
只有宫中的使女内侍们,忙得脚不点地。不过,想到年节多出来的赏赐打点,辛苦劳累些,也就没什麽了。
成复十六年,正月十五,刚刚入夜,皇帝带著皇後和一众嫔妃,在御花园里摆宴看戏。
忙了足足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