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些睡意朦胧:“不能接就不能接,让他辈子,安安静静躺著最好。”
“但是,他手脚肌肉,都已经开始萎缩。”阮娃低头垂目,声音平静无波,“他手脚总使不上力,等再过上两年、三四年,手脚都会萎缩成麻杆般粗细,奴婢怕到时候,圣上想起他来,却又看不欢喜……”
他来元渭面前说这些,方面是因为确实担心柏啸青;另方面,也是再度试探皇帝真心。
如果皇帝真不管不问,他就偷偷找人替柏啸青将筋络接,和柏啸青在起,就再无後顾之忧;如果皇帝表示出关心,那麽,柏啸青就是他目前仍然碰不得人,切必须从长计议。
他能爬到如今这个地位,凭就是行事大胆而敢於冒险,做事小心谨慎。
元渭听到这里,睡意全消,却又不愿将情绪放在表面,穿鞋,站起身淡淡道:“是吗?他要变成那样,也怪恶心……叫上御医,随朕去瞧瞧,看是不是,真就到那种程度。”
阮娃向来七窍玲珑,立即明白他对柏啸青仍然有情,心头沈:“是。”
外面日头毒辣炎烈,元渭刚出门,下面人就立即为元渭准备明黄软轿,抬著他朝吟芳宫方向走去。
抬御轿,因为周围往往跟著步行*员侍从,讲究是平稳,速度不急不缓。元渭此时却格外显得急躁,路上骂轿夫好几回,嫌他们不够快,吓得轿夫们到最後只有箭步如飞。
随行内侍宫女们没办法,也只有跟在轿子旁边快跑。
只苦御医,年纪大把,还背著个沈甸甸药箱,路跑,路喘息著擦汗。
就这样,行人很快就来到吟芳宫剪风院。
元渭下轿,看到剪风院中荆棘杂草乱生,门廊朱漆剥落,灰尘遍布,心头不禁寒。
他几年没进这个伤心地,不愿来,不敢看,没料到竟凋零至此。
不过也难怪……他刻意遗忘忽略,命人将门扉深锁地方,自然是多年没人打扫整理。
只是、只是……这里明明住进人,三个多月,那些内侍宫女也不知道打扫整理下吗?!
元渭想到这里,目光忽然犀利,狠狠剜在场所有宫人眼。
“禀陛下……当初人进来时候,是陛下吩咐,只指派个小太监专门在剪风院照看,其余都是兼差,说是只要人活著,不拘怎样都行。”阮娃见元渭要迁怒,连忙上前解释,“人手不够,自是无法打扫修整这麽大个院子……再加上,这里没有月银支出,门廊什麽,没办法修理上漆,就瞧著破败些。”
元渭哑口无言,只有忍著气开口:“这好歹是个住人院子,又在宫里,破败到这样,成什麽德行?朕看著堵心。你下去以後,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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