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天资勤勉,若能留在战场上,绝对会成为我朝的一代名将。”
说完,简丛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柏啸青直起身子,望著简丛绣花披风消失在涌动人流,胸中一腔热血沸腾的同时,心思又起伏不定。
比之朝堂内的勾心斗角,他的确是更向往留在军中,为保家护国而战。
但在那权谋阴霾层层的地方……有他怎麽也放不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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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朦朦亮,张远副帅就率领麾下精锐快骑,自城门口处突破。
丝邑是以防守为主的要塞,所以城门口并不宽阔,又有一条护城河环绕,吊桥城门放下来,河上就只有一条狭窄通路。
两军狭路相逢,就是一场混战,双方的弓弩手都帮不上什麽忙,拼的完全是血肉力气。
金摩人本就以勇猛善战闻名於世,肉搏战上占了很大优势。张远副帅组织的十几次突围冲锋,都被敌方大将率兵压了下来,别说冲出重围,连那座通往城外的吊桥都过不去。
金摩用来围城的兵力,并没有城内的驻兵多,只要能打开个缺口,全军突围出去,胜负尚未可知,却偏偏被敌方以绝对优势,将大军压制在断绝了粮草的城内。
傍晚时分,张远副帅急红了眼,亲自带兵上阵厮杀,被敌方大将几个回合斩於马下,悬尸敌营。
厮杀惨烈的一天过去後,夜幕降临,众将帅又愁眉不展的汇聚在主帅大帐。
看来突围是行不通了,每个人都开始考虑和商议起其它可行的方法,却还没个大概。
站在下首的柏啸青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出列,撩起披风跪入尘埃:“主帅,在下请求再战!”
众皆哗然。张远尸首尚悬在对面敌营,谁不心惊?
柏啸青继续道:“我军粮草断绝,已无退处。狭路相逢勇者胜,在下恳请率兵突围!”
主帅听了柏啸青的话,皱起眉头,沈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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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事已至此,不妨让他一试。”简丛自队列中站了出来,朝主帅拱拱手,“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他说得没错。”
“……好。”主帅犹豫片刻後,终於伸出手,抽出一支金令箭来,“柏参军听令!”
“是。”柏啸青上前,恭恭敬敬行军礼後,伸出双手。
“令你明晨率领一万精兵,自城门突围,不得有误!”
柏啸青躬身接过金令箭後,无数道目光牢牢的焊在了他身上,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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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一轮火红朝阳自东方升起时,丝邑的城门再度隆隆打开,放下染满斑斑血迹的吊桥。
护城河的河水一片灼目红,不知是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