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呢喃:“他在哪里?带去见他!”
扎巴俄色搀着走入达玛房间,胆巴正跪在床前,悲恸地说道:“已经为法王穿戴好。”
跌跌撞撞走上前,看到那张酷似恰那苍白脸庞,心痛得站立不住,跌坐在他面前。颤抖着手抚摩着他脸,触手是可怕彻骨冰冷。哀恸地大哭:“孩子,孩子,你才十九岁,你还没有完成父亲和伯父期许,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做,为何上天要这快夺走你生命?”
真是讽刺啊。如果没有在大都陪伴真金直到他去世,就能早点赶回来?那样,还来得及为达玛延命。可如今,魂魄已散,回天乏力!这是上天注定吗?上天要让八思巴这支绝嗣吗?
哭到天昏地暗,方才撕哑着嗓音问:“他留下什话?”
胆巴抹着眼泪答:“法王最后遗言:将他就地火化,骨灰带回萨迦,与妻儿葬在起。”
心里痛得说不出话来,费力地点头:“陪他回去,回到他出生地方。”
仔细为他抚平褐红袈裟上每道褶皱,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达玛,妈妈来,妈妈就在你身边……”
可惜他再也听不到,听不到。为何没有早点告诉他?为何要顾虑那多?早知道孩子与缘分这浅,过去十九年里,为何要缺失那多与他相伴日子?
火堆再度架起,依旧是大片褐红色。仅仅过六年,火堆上那褐红身影从八思巴换成达玛。为台上达玛点燃干草,看着火苗吞噬们三人最大期望。跪在地上,昂头望天,泪水滑落,浸湿衣襟。
公元1286年秋天,带着达玛骨灰最后次来到萨迦。半年后,觉莫达本和仁特那巴扎骨灰也送到。灵塔殿里又多座黄金铺就高塔。原本空荡荡殿堂里如今已有三座塔,不再显得寂寞。手握着璁玉,手握着莲花手链,在偌大灵塔殿里慢慢徘徊。从恰那到八思巴,再到达玛家。沿着塔身抚摩着,走完圈再圈。这里,有所有亲人。
从拥有人身开始,次次经历生离死别。如今,所有亲人离开,所有朋友逝去,在人间再无牵挂。
有脚步声走入灵塔殿,听出是扎巴俄色和胆巴。两人进殿,对行礼。扎巴俄色面色沉痛地对说道:“蓝夫人,如今帝师之位空缺,达玛又没留下孩子,陛下令继任帝师。不日便须前去大都赴任。”
麻木地点点头。
扎巴俄色犹豫许久,鼓起勇气看:“蓝夫人,萨迦失去继承人,在大元王朝地位岌岌可危。有件事虽然难以启齿,但扎巴俄色必须站出来说这句话,这是为萨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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