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如此辛苦!”
他眼睛紧闭,仿佛没有听到说话声。面颊与眼窝深深凹陷,更显得颧骨高耸。闭着眼时,呼吸微弱如蚊吟,若外界稍有其他声响,便无法听到他呼吸声。泪水滑落,滴在他瘦得能数出肋骨胸膛上。何尝不知道,他生命已到尽头,油枯灯尽,只余最后点萤火。可怎能忍受,眼睁睁看着生命从自己所爱人身体里丝丝消逝。
颤抖着靠近他毫无血色唇,调集自己全身仅余点灵力。还未及贴上他,他突然睁眼望向,深邃眸子里是勘透人心光芒,那是他身上唯还有活力之处。他费力地摇摇头,以手遮脸,挡住唇:“蓝迦,别再浪费灵力。”
慌乱地摇头:“没有—”
“别瞒,你直趁昏迷时偷偷为度灵力。如今你连黑眸黑发都维持不,见他人时都得蒙着头脸。”他幽幽叹息声,痛惜地看着,嘴角停留着抹柔情,“你看看你自己,头发干枯,面容憔悴,整日精神不济。再这般消耗下去,难道你想重新被打回原形吗?”
摇摇头,再次凑近他唇:“只要能留住你,不在乎。”
他仍是以手遮唇,抓住他手想要瓣开,他自然比不过力气,却仍将头扭开,挣扎着说道:“蓝迦,若是没有你灵力,这些年怎能撑得下去?如今诸事已,可以没有遗憾地走。”
泪流满面:“不要,你才四十六岁,不能让你盛年逝去,不要孤独面对未来数个日夜……”
“你强行将留下,可整日躺在床上做活死人,这不是所愿。”他颤抖着手抚摩着脸庞,嘴角慢慢浮出—抹淡然微笑,“你已经没有多余灵力留住,放走吧,太累……”
痛不欲生,伏在他胸膛上号陶大哭。不愿意放手,可真没有力气,这三年,每日苦修灵力无法弥补损失,现在已到极限,随时都会被打回原形。咬牙忍住哭,与他十指相扣,努力对他绽放最美笑容:“好,答应你,放你走。”
不能在他走之前就被打回原形,他喜欢容颜,要让他看着脸庞放心地走。胡乱地用手抹眼,可泪水却如开闸河水,怎都止不住。他颤颤巍巍地抚摩上脸,低声感喟:“蓝迦,走之前,想再亲亲你。”
急忙点头,刚凑近他,他又本正经地嘱咐:“只想亲亲你。答应,不许度灵力给。”
哭着点头,突然想到什,急忙掏出帕子整理妆容,抹去脸上泪痕,用手梳理干枯蓝发,整整头上那块璁玉,抚平衣裳褶皱,强撑出笑容问:“怎样,好看吗?”
他痴痴地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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