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受过戒,但事出有因,轻重不同。幸好们萨迦派早有先例,你不必还俗照样可以娶亲。”恰那上前步,紧盯着八思巴闪躲眼睛,“是伯父遗言重要,还是萨迦传承重要?若是伯父尚在世,得知无望子嗣,你想他还会坚持让你守戒吗?”
恰那口齿伶俐,条理清晰,竟将以能言善辩着称八思巴驳得几无还口之力。他侃侃而谈,机锋甚健:“以哥哥聪慧,你孩子定能成大业,继承萨迦更是名正言顺。只要你自己愿意,大汗定会同意你娶亲,说不定还会为你——”
八思巴被逼得有些着恼,厉声打断滔滔不绝恰那:“你别再胡闹!从未想过娶亲,更不知男女之情为何物。你既然不愿意只为子嗣娶亲,又怎能只以此为目耽搁无辜女子?”
恰那俯身将抱进怀中,定定地看着八思巴,嘴角浮起清浅笑容:“大哥,不是胡闹,已为大哥寻到天底下最美好女仔。明日傍晚,你来青山顶延春亭。”
八思巴与同猛地抬头看他。他温柔地护膜着背,眸子中闪过丝怅然:“大哥,你定会爱上她。”
终于知道恰那先前所说定会帮是怎回事。
远处峰峦与苍穹上流云连成色,海棠花竞相开放,璀璨色彩中添进初夏燥热。夕阳从金色云朵中透出红艳,青山顶延春亭沐浴在暮光中,琉璃飞檐在夕阳下格外明丽。
“小蓝,等会儿哥哥上山后,你千万别躲进树丛,更别心慌就变回原形。”恰那为整整头发上蓝丝带,将碎发抚平,凝神细细看着,眼中似有无限留恋,“如今他离你还有多少距离?”
“已经剩下不到五尺。”心很慌,下意识又想去扯丝带,被恰那瞪眼缩回手,结结巴巴地说,“可,可真很怕……”
恰那“扑哧”笑出来,酒窝顽皮地闪现:“怕什?大哥脾气性格除便只有你最清楚,最糟糕后果也只是他对你不动心而已。那你就照旧过你日子,也没什失去呀。”
嗯,有道理。对恰那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笑下,告诉自己这没什。
恰那用手指点点额头兰花形瘢痕,嗔怪声:“你呀,就是太患得患失,所以至今都不敢在大哥面前露面。”
话虽这说,可当听到八思巴拾阶而上脚步声时,还是紧张得手心渗出汗。不多久,恰那也听到脚步声。他侧目看,抓起手用力握握,声音轻柔:“别怕,你若不知该怎说,会对大哥说。”
山麓终于出现那个褐红身影,僧衣永远尘不染,脊背挺直如松,睿智双眸蕴着悲悯世人情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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