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在身后吱呀声关上,外面脚步声渐远至消失。对大红蜡烛照耀着朴素却尘不染房间,将四周染出异样红色。因为身份尊贵,又是主持,他在雀离大寺住房,是个单独院落,比般僧人要好很多。以前在寺里观摩过他工作,知道他住在这里,却因要避嫌,从不曾来过他房间。没想到会在这里渡过新婚之夜。
房间里有着令人不安沉静。该怎跟他说新娘是,要自己掀盖头?还是,等等看他反应?心里没底,只好转头打量靠墙整面书柜。
“今日委屈你。”
嗯?转身,透过红绸看他,整个人有种美丽朦胧感。心突突地跳,他是醉?还是,他对所有女人都那温柔?
“没想到你真成夫妻。”他仰头,嘴角挂上感恩笑,满含欣喜地将夫妻二字珍而重之地又念遍。脉脉看,眼里流出溺人波光:“夫妻者,比翼双飞,夭志不移。罗什此生不敢奢求,竟在今晚实现。”
傻呆呆地站着,脑子糊涂得无法转动。刚刚他在众人面前还那坚定决然,怎突然这大转弯?他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
“你肯定累吧,这几日定是又无法睡好。今晚早点歇息。”他靠近,想拉手,被避开。
“怎?是怪罗什刚才在婚礼上对你冷淡?”温柔得让人沉醉声音如清风拂过,他嘴角噙笑,低头轻语,“那时不知是你,也无暇顾及。你那善良,不会为此嗔怪罗什,对?”
“你……你知道是谁?”这样语气,只有无人在场时他会对说。手伸出,打算把头上这碍事布掀。
“别动!”拉住手,端详很久,才柔声说,“这盖头,只有新郎才可以揭。”
挡在面前两个小时红色终于消失,绸布滑落,刚闭眼适应下,便落入个温暖怀抱。贴上他胸膛,听着咚咚心跳声,怎跟样急?只会儿,他稍稍离开身子,搂住腰,上下打量,低低赞叹着:“艾晴,穿上嫁衣真美。”
“你,你怎知道是?”如果没记错,他在整个仪式中应该眼都没看过。突然想起当们被簇拥着进入洞房时,他走在前面,挺得笔直背有细微颤抖。当时还以为他仍在愤怒,难道那时他已经知道是?
他把手掌摊开,小截铅笔在掌心。
“这,这是……”
“是弗沙提婆给。”他笑着,眼底蕴着看不到头幸福,“还记得?他抢走本来要喝第三碗酒。那时偷偷塞这个给。”
弗沙提婆!呆住。怪不得刚才要进洞房前他曾对偷偷挤眉弄眼,却没领悟。可是,他不是说要让罗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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