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喝得这么醉?”
“吕光要让我再破酒戒,他挡在我面前,喝光了所有人桌上的酒,直到吕光在王的劝阻下罢休为止。”
暖流涌过,接着是心痛。他,唉……“虽然从来不说,但是骨子里,他其实是爱你的……”
“我知道……”罗什为他盖上毯子,眼里流出疼惜,看着弟弟的睡脸,微微感叹,“我也是……”
站起身,他再度拥紧我:“现在倒是真的想睡了,太长时间未曾睡过。”放开我,温柔地说,“罗什回去自己帐篷了……”
我抬头,有些错愕:“你……你让我跟他呆在这里啊?”
“别忘了,你现在是他夫人。外面都是吕光的人,我做兄长的,在弟弟帐里逗留时间过久,会引人怀疑。”
“可是我……他……”
“我相信自己的弟弟……”顿一顿,再叮嘱,“早点歇息,一定要好好睡。明天,我们都有更艰难的事要面对。”
“罗什!”喊住要走的他,“你身上有跌伤,还有你脸上的伤,我给你涂了药膏再走罢。”
他笑了,从怀里拿出我交给弗沙提婆的药膏,在我面前晃一晃。“已经逗留太久,一定得走了。放心,回去后我会记得上药。”
“那,你一定得涂啊……”
他似乎想起什么,停住脚步,从左手上褪下那串玛瑙臂珠,套在我手上。那串珠子对我来说太大,缠绕了两圈,他帮我系上搭扣,笑着说:“日后索性改成两串罢,我和你各一串。”
我点点头,看到他脸上突然浮现调皮的神色,俯身在我唇上偷偷掠过。不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剩下我一个人呆呆地回味这情人间的亲密小动作,抚着自己的唇,傻傻地笑了……
尽管弗沙提婆醉得不省人事,我还是蒙着面纱去下人的营帐里把米儿叫来一起睡。不是担心弗沙提婆,而是为了他那善解人意的妻子。米儿是她贴身丫鬟,虽说是派来服侍我,难保有别的用意在内。不过她的大度让我感激,能这样让丈夫带着一个女子出行,还冒充是她。所以我也得做得光明正大,让她放心。
这天晚上我睡得极沉,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昏天黑地了。连弗沙提婆醒过来几次呕吐,都是米儿伺候的,我第二天听米儿说起才知道。我只记得睡之前唯一的念头:我要养足精神,明天继续FIGH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