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弱肉强食世道,除淡然面对,别无他法。”
愤恨地在对面坐下,他对着外面驾车人闷声道:“走吧。”
马车缓缓驶动,仍然可以听到前面传来嘲笑声。弗沙提婆黑着脸,掀开帘子往外看。
拉住帘子,对他摇头:“别看。”平静地对他说,“他可以在这多人面前坦然面对羞辱,但他仍有自尊,他不会希望被至亲之人看到。所以们不去看,就是对他尊重。”
“艾晴……”他痛苦地瞪着,眼圈有些泛红,“你真能这冷静?那为何脸白得没有血色,眼睛还那红肿。”
愣住,这严重?这几天都失眠,知道好看不到哪去。不过他对外宣称妻子犯风寒,这个样子倒不像装。
“不是让你劝他?是他不听,还是你没跟他说?”
想起跟他分手,心如绞痛。镇定下,吸吸鼻子问:“你可知吕光要他做什吗?”
“起初不知,现在隐约猜到些。”
“以你所知,这样睁眼说瞎话为吕光歌功颂德事,他会答应?”
“他就算不答应,也可用别方法拖延些时间,或是暂时答应。总之,切可以从长计议,何必口回绝,惹来这样无止休折辱?”
“弗沙提婆,他有自己信念,这信念不是吕光能够打倒。就算身体受辱,也比精神上因为屈服而痛苦好。他既然做出这样决定,无论发生什,都会跟随他支持他。甚至……”停顿住,稳住自己颤抖手,继续用平静语调说,“如果他不再需要,也可以离开。”
他日后随着吕光去凉州,十七年,这漫长时间却在他传记里记录几乎是空白,只留下两三件怪诞不经所谓预言样可信度很低传闻。他有没有屈从吕光,从这里也能推断出来。十七年里,他都不肯屈服,更何况现在?
他长久看着,眼底流出心痛与悲哀:“艾晴,你果真是最懂他人,难怪他十年又十年在等你。与他相比,当年爱你程度,根本不值得提。所以,得不到你,也是必然。”
扯着嘴笑笑,想起他当年年轻气盛,感慨道:“你终于放下年轻时偏执。”
他眼睛飘忽开,沉默会,突然说:“他如今落到这地步,也有过。”
莫名地看他。
“还记得,你临走时告诉,以后龟兹会经历场很大变故。若还是军人,会性命堪忧。你还说过,要跟小舅处好,他可以成为靠山。”
点头,心下有些不安:“你做什?”
“故意触怒王舅,应该叫前王,被他从禁军中赶出。跟他本来就有仇,他直看不顺眼。父母过世,他也就没有顾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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