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仍旧看到弗沙提婆在面前蹲着，复杂
眼神在脸上转。不言语，默默地起身。今天是在龟兹最后
天
，已经收拾好两个NORTHFACE大包，等会就要去商队会馆跟那群商人会合。
穿上外套，在枕边摸，没摸到。拉开枕头，也没看到。朝床外看看，没掉下去啊，丢哪儿拉？
“不用找。”他低沉沉声音响起，“藏起来。”
“你……”气急，“你干吗要这
做？还给！”
“没有那个大镯子，你就不能回天上。”
“你！”他也真想出，太乱来！“把时间穿越表，不，那个大镯子还给。如果你不小心碰什按钮，后果不堪设想。”
“能有什后果？”他嗤笑着，满脸不在乎，“也会去天上？”
“不会！”没防辐射衣，他也去不。“会有道强光照出，如果你被光照到，几天后全身腐烂，流脓而死。”希望把死状说恐怖些，能吓倒他。
“那好，不碰任何东西。不过，镯子还是会保存在这里。”他倒是点不惧，站起来，对着自信地笑，“房间随时都欢迎你来，只要你以为可以搜得到。”
“弗沙提婆，你这是干什？”无力地靠上床头，心里本来就够乱，他还要来添乱。
“干什你看不出来？”他凑近，眼底布着血丝，“知道你现在还没爱上，只是争取时间而已。”
咬住嘴唇偏头不看他：“没用……”
“你管！”他突然,bao躁起来，有些粗声粗气地喊，“赶紧起来，们要出门。”
“去哪儿？”
“它乾城。和弟兄们护送你去。”
几乎是被他架上马车。当然挣不过他力气，只能闷闷地坐上车。他叫四个禁卫队里兄弟，前后夹着马车出城门。
路晃悠着，在车里发呆，只觉得心里堵着块什东西，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昨天早他跟着师父走时就躲在寺门不远处墙角。送行人很多，连苏巴什城里百姓也来，熙熙攘攘地挤满寺门。人头晃动，根本看不到他。直到他上骆驼，才揉揉发麻脖子，告诉自己眼睛不许眨。隔着人海，仍然能看到他眼里寂寥孤清。看到他抬手间露出陈旧檀香木佛珠，下意识地拽紧脖子上艾德莱斯绸。驼铃声声，他回头在人群中搜索，终于还是低垂眼，转身离去。清色褐红僧衣队伍缓缓驰离，渐行渐远，拐进远处天山峡谷，消失不见。泪，还是没能忍住。
马车晃晃悠悠，在这摇摆中点滴地回味，以至于弗沙提婆告诉要安营扎寨，还是神思恍惚。看到他眼里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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