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约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不费钱、不拖泥带水的情人也就是现代人口中的“床伴”。有时是我的手头更宽裕所以我负责伙食等方面的支出也是常有的事。包吃包喝还包睡……有时我也纳闷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其中还不乏已婚人士这让我觉得很讽刺心想如今的男人只要找准一个独立女性不费一点成本就能拥有情妇了。要知道以前找情妇可是男人有本事的体现。不要求男人娶也不要求男人跟妻子离婚不吵不闹哪怕男人渐渐疏远也只会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哦这样啊”然后干干净净地离开……这样的女人不就是对父权制的补充吗
没错“独立女性”。也许那就是我的“咒语”。
我从那种关系中得到了什么这种独立具有“性独立”的内涵。也许我是想用自己的身体证明性和爱不是一回事性并不从属于爱女性可以出于性欲发生性行为也可以主动……写出来一看不难发现这就是后现代关于性观念的命题群丝毫不逊色于秉持“爱与性合一”的浪漫爱意识形态。让身体服从于观念……如果是这种快感令我沉醉那我与你做的事情就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方向不同罢了。我寻求的是“性”关系而不是爱或认可所以男人在床上低语的“我爱你”都令我厌恶。我心想我的性欲是纯洁的不容玷污。
我敬爱的作家富冈多惠子在《刍狗》中塑造了一个专门猎捕少男的中年女性。她笔下的这名女主角如此说道“我很好奇仅仅是陌生人肉体的一部分具体地进入我的身体算不算是肉体关系。”这种“好奇心”面向的是“没有关系”的广漠世界。身体部位的连接并不产生任何形式的“关系”。富冈老师那一代的女性比我更年长一点她们还生活在一个只要插入生殖器就会被视为“越界”的时代。她们不得不进行这样的性实验恐怕是用自己的身体……我对这一点感同身受。
通过这段经历我知道女人也可以把男人当作工具也可以利用他们消费他们。所以我很理解你为什么会觉得在交易性行为中“受威胁的不单单是女性的自尊心男性的自尊心也危在旦夕”。“将身心扔进阴沟的性事”不仅是对自己的侮辱也是对对方的侮辱。
在我看来使身体屈从于观念的终极案例就是平冢雷鸟[3]的盐原殉情事件。夏目漱石的徒弟森田草平与雷鸟同游白雪皑皑的盐原最后殉情未遂成为一大丑闻。受其影响日本女子大学从校友名册中抹去了雷鸟的名字尽管后来又恢复了。据说漱石后来以雷鸟为原型塑造了《三四郎》中的美祢子但他根据森田提供的片面信息把美祢子写成了一个傲慢浅薄的美女这对雷鸟来说实在不算公平。
事实上盐原殉情事件连“殉情”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