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四,碧空无云,天气暖晴。
飞马踏尘扬起地砂砾,少年纵马飞驰身影迅疾如风。
在启程赶路前,燕泽玉原本打算安排名暗卫联系费西元,让其将信件递到西南——即使有些迟,但总好过没有。
但接到命令那暗卫却满脸迟疑,余光偷瞄着暗壹,似乎有话想说又拿不定主意。
燕泽玉眉头皱,厉声道:“有何不妥,直言。”
“禀玉公子,其实……其实太子殿下已经与镇南将军取得联系……想必西南增援已经在去往京畿途中。”
“……此话当真?”燕泽玉半刻后才回神,喃喃道:“难道说……是叶涟哥哥?”
难怪叶涟会在昨日突然拜访,难怪辛钤总是早有预料神色。
回头再看,其实切都有迹可循。
收起翩迁思绪,燕泽玉轻叹声,随即目光坚毅地望向前路。
夹紧马腹,挥鞭,骏马嘶鸣后驮着少年陡然加速,路旁草木都随之模糊。
燕泽玉在心底计算着时间,从城郊赶回京畿,若是快马加鞭,大抵能在日落前赶回。
可汗寿宴摆在宣政殿——整个皇宫中最为煊赫宫殿。
大殿巍峨,汇天动万象之吉兆,坐落于长阶百步之上。
平素这里也是文武百官上朝宫殿,收拾出摆宴更是绰绰有余,富贵奢华。
可汗口口声声说皇后薨逝不过百日,不得大操大办,却仍旧选址宣政殿,背后所思所想确引人发笑。
歌舞升平,香衣美鬓,此次四十寿宴并未邀请大臣,倒更像是家宴,在座都是皇亲国戚,熟识人。
二皇子辛铭恰好坐于辛钤对面,勾唇举杯朝他敬酒。
辛钤抬起酒杯放到唇边,酒液只沾湿唇瓣,并未饮下,借举杯动作,视线略过辛铭身后云忌。
云忌看似随意,实则肌肉紧绷着,站姿充满防备,就像蓄势待发猎豹。
呵,辛钤在心中冷笑。
宴会进行到半,不远处天际骤然炸开橙红烟花,声声刺耳,光亮灼眼,转瞬之间点亮整片浩瀚天幕。
宣政殿外骤然响起起密集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逼近门外。
在场宾客来不及分辨眼下是何种情况,大殿门突兀被撞开。
名浑身是血宫人跌进大殿之内,来不及惨叫便被身后柄长枪穿透。
嘈杂宴会中丝竹管弦之声骤然停滞,立即有人慌乱惊呼:
“有刺客!有刺客!”
“——保护可汗!”
护卫们当即拔刀,快速列阵,将可汗层层围在其中。
铠甲铮铮作响,竟是众精锐无声无息突袭而来!
大殿乱作团,刚刚还在饮酒作乐皇亲国戚此刻狼狈逃窜,却依旧躲不过迎面而来冷刃。
血腥味弥漫开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派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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