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瞒不过辛钤,但也没料到会,bao露得如此快。
甚至没等他晚膳时好好卖个乖,就要被捅破到男人面前。
心中绷紧一根弦,燕泽玉忐忑又心虚地偷瞄辛钤一眼。
但辛钤并未看他,狭长的凤眼盯着温温吞吞的金戈,一瞬不瞬,气势很压人。
原本说好为他遮掩到晚膳后的金戈完全扛不住这审视的眼神,面露难色,最后到底是朝太子殿下和盘托出了:
“嗯……太子妃殿下今日并未做什么特别的,只是、只是晌午后费侍郎前来拜访,与太子妃殿下进屋聊了几句,但费侍郎很快就离开了。”最后一句的音调格外加重,语速也快,极力掩盖的模样反倒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
燕泽玉撑着额角叹气,打定主意下次不再叫金戈帮忙了——太实诚,不会撒谎。
“费西元找你?”辛钤那摄人心魄的目光收敛起来,不急不慢拉着他净手。
温良的清水穿过指缝,辛钤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以一个绝对环抱的姿势将他扣在怀里。
温热的鼻息洒落颈间,燕泽玉的手腕被男人牵着按进水里,不容置喙的力道,漾起涟漪阵阵。
水波触及手背,仿佛游鱼落下亲吻,略微的痒。
过了半刻燕泽玉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水波晃荡,而是辛钤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节蹭他小指。
隔着层清透温凉的水,感觉似乎很不一样,若即若离的,平白撩人得紧。
耳根子发烫,他缩脖子躲了躲,手也往另一边挪了些。
但这举动似乎惹了辛钤不愉,耳廓边传来不辨情绪的一声冷哼。
不等他反应过来,属于辛钤略带薄茧的大掌完全覆盖上来。
根根分明的手指强硬插。入他指缝之间,一直从指根捋到指尖。
相触碰的肌肤瞬间变得滚烫,捋过骨节处时传来细微的挤压和痛感。
明明只是净手而已……却做得如此se.气。
接下来的晚膳,燕泽玉吃得心不在焉。
大抵是辛钤在得知他今日见了费西元之后并未显得很生气的缘故,心底那根紧绷的弦总算是放松些。
心神一旦松懈,就容易想些有的没的,比如方才那双插。入他指缝的手,再比如从指根捋到指尖的轻微疼痛……
这种呆愣一直维持到辛钤揽他回寝殿之后。
辛钤慢条斯理褪去外衫,换上更为舒适的寝衣,这才慢悠悠提起先前被略过的话题:“费西元找你做什么?”
辛钤生得实在俊美、身姿也挺拔如松,更衣这样简单稀松平常的事情由他来做也会显得俊逸雅致,眉眼冷冽,又透着些疏离。
但可燕泽玉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疏离——是心情不好。
每次辛钤用这般眼神轻飘飘看他的时候,总免不了一顿收拾,或轻或重全凭对方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