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的寝衣被细瘦的指尖剥落,柔顺的绸帛滑过细腻白皙的皮肤,层层叠落在地板。
皮肤彻底,bao露在空气中,温差让燕泽玉不自觉打了个寒战,打磨得细密锃亮的铜镜清晰地映出他纤细匀称的身体,燕泽玉余光扫了一眼,眼帘颤抖着呼出口浊气,转身。
丝丝缕缕的羲和日光亲吻圆润莹白的肩头,后背薄薄覆盖的肌肉,线条流畅的细腰,敏感可爱的腰窝……再往下……
挺翘的白皙弧度上交错纵横着些,bao戾的红痕。
大抵是这处的皮肤格外柔软玉白,更显得这些痕迹狰狞凶狠。
燕泽玉*本不敢多看。
他其实不太明白,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些落在自己身上的伤痕有些奇怪。
明明没有添炭,为什么这么热?
少年额头渗出的热汗更多了几颗,原本瓷白脸颊染了些许薄红。
他很快收回眼神,但只是瞥过一眼,便很难忘记。
脑海中画面一闪而过,后腰处竟传来一阵酥麻——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还记得昨晚的鞭笞。
胆怯让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但心底更深处的东西却蠢蠢欲动。
那些莫名的东西叫嚣着,驱使着他再次转头望向铜镜。
戒尺落下的痕迹略微肿起,仿佛白纸上肆意作画的朱砂。
从画布中能看出画家的技艺高超,信手几笔却也均匀对称,横陈的痕迹并无青紫,略微红肿却不渗血,薄薄的皮肤宛若春日少女粉霞的面颊,一戳即破。
,bao力却温柔的美感。
矛盾冲突着,却也令人心醉。
思索间,落了锁的木门竟传来一阵欲推开却又止住的声响,燕泽玉猛地被拉回神,愣了半刻。
透过房门,依稀能听见几声模糊却整齐的‘太子殿下’。
辛钤?辛钤回来了……?
可今日并非休沐,按照往常,男人不应该很晚才回吗?
“玉公子?”
“小玉——”
慌乱间,燕泽玉屏住呼吸,并不敢回应门外的声音,浆糊似的脑子里全是衣不蔽体的慌乱。
但他来不及想太多,眼看着木门外已经有人拿来铁丝,想要从外伸进来勾走门栓,燕泽玉心头一紧,飞快跑回了床榻,蹬掉鞋袜,把自己缩进衾被。
下一秒,伸进门框的铁丝被抽走,‘砰’地一声巨响。
男人力道极沉地一脚踢开木门,那块足足有燕泽玉手腕粗细的门栓被硬生生踹断了,木屑飞扬、木块砸落在地。
辛钤疾步进来,视线扫过突兀出现在此的金红玉屏风,忽而朝跟在自己身后一齐涌入的小斯婢女们厉声道:“全部出去,将门带上。”
屏风下还落着少年坐夜的玉白寝衣,层层叠叠地堆在地面,系带轻飘飘地落在最上,倒像是急切的情。事前凌乱散落的衣袍……
面前